曲长负从床畔站起身来,时无言,末终究微微叹,转身而去。
苏玄闭着眼睛,静听衣衫摩擦,脚步轻轻响起,步步都在与自己越来越远,终究,房门合拢,切归于安静。
他没有睁开眼睛,只有滴泪,顺着眼睑滑落在枕间绣花鸳鸯上。
曲长负没有拒绝,苏玄笑笑,想将玉佩给他戴在腰上,曲长负顿,却伸出手,接过来。
他直接放入怀中,说道:“多谢,收下。你也不需要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。”
他心中已经有他人,哪怕仅仅是枚玉佩,也终究不会再戴在身上。
心里有种麻木痛楚,整个人仿佛空洞洞,愈是如此,反倒愈是能勉强扯出笑容来。
他最害怕结果终于再次发生,可是这回,甚至连报复都找不到人。
面前,而他,却永远只能眼睁睁看着,心上人与自己永远不可能再相干喜乐悲欢,生死与共。
如今当初那块玉佩早就不知道何处去,苏玄雕块模样,直藏在身上。
“能……收下吗?”他小心地打量着曲长负脸色,声音中竟不自觉露出抹哀恳,低声道,“知道你之间再无可能,只是想……把它给你,当个念想。”
原本是打算等他死后,如果有幸能让曲长负来收尸再拿到,不过现在没有死成。
苏玄所说不能跟曲长负在起,指并不是曲长负会不会原谅他,而是心里清楚,有这件事横亘在中间,自己就永远都成曲长负伤痛经历部分。
相思两难怕销魂。半生浑似梦,念不饶人。
苏玄忽然凑过去,用力将曲长负抱抱,在他耳边低低说道:“无论何时,苏玄永远都是当初收下玉佩苏玄。若哪天遇到什事,只要你句话,倾所有,尽可为君奉上,此生无悔。”
他每个字都斩钉截铁,全无犹豫。
说罢之后,苏玄不等曲长负推拒便将他放开,冲他洒然笑,竟似真有些当初青年为相,意气风发模样。
他重新躺下来,面色如常道:“那再睡会,养养伤。你别守着,快去休息罢。”
如果他要过得好,本应该把这些都放下而忘却,苏玄存在,只会不断提醒曲长负那些过往。
他可以隐瞒真相,但以曲长负看似清冷实则决绝性格,哪日旦爆发,彼此间伤害只会更深。
苏玄也不愿意为能可占有对方时可能性,而这样做。
并不是因为道德高尚。他生性狠辣,不择手段,为达成目无所不用其极。
可苏玄这生唯顾忌,就是曲长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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