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效观察能力颇强，只随意
瞥，便发现今天侍卫们不似往常畏首缩脚，副战战兢兢
模样。”
侍卫们各散，唯余许凌云站在李效身后，莞尔道：“只蹴鞠尽
兴，手脚便放开，陛下莫怪。”
少时茶与点心端上来，大司监不住拿眼打量许凌云，将揣在袖中黄柬朝他递递。
许凌云会意接过，他站在李效身后，皇帝尚不觉，说：“把书捧来，昨日说到何处？”
许凌云道：“臣昨夜看过，现都记得，这便说与陛下听？”
许凌云接红球，侍卫们蓦然发现是李效，忙各个单膝跪地，声呼万岁。
“做什
？”李效沉声道：“在孤御书房外蹴鞠？”
许凌云躬身道：“秋乏，等班无事，冲撞陛下，臣罪该万死。”
李效冷冷道：“起来罢，看你倒是好得差不多。”
许凌云笑道：“皮外伤。”
李效看着大司监。
大司监续道：“祭完先帝，再朝延和殿去，女官这时等在延和殿外，皇后须得与陛下齐，向太后奉茶，参拜太后……”
“这便完。”
“不不，还有……”
李效瞥见御书房外红绸闪，物带着红光飞过去，旋起身，大步走出书房去。
唏嘘道：“陛下也知此事？当年成祖大婚，颇费番蹊跷。最后侍郎换张慕将军，方压得住场……”
李效：“既是如此，换个侍卫与
同去就是。”
“这……”大司监见李效面容阴沉，忙道：“是、是。”
李效：“这便完？”
大司监忙道：“不不，此时尚未成婚，太后派人在养心殿中等着，妆过凰霞，饰完凤冠，林小姐方可出来。陛下届时换过龙袍，登天子车，过午门朝金銮殿去。”
李效眯起眼：“当真记得？若错处，便割你舌头。”
许凌云忙道：“那臣还是回去取书罢。”
李效本是随便说
阳光灿烂，秋高气爽，四周俱是仪表堂堂英俊侍卫，各个锦衣华服，是时只见侍卫五六人，簇着金带束腰，龙服修身天子，窝蜂吵吵嚷嚷，在御花园内闲逛。
这景象将李效心内闷气扫而空，在花园内随处走走，拣间亭子坐下来。
“都退下罢。”李效道。
许凌云眉毛动动，问：“陛下可要吃些点心？先前听总管说，厨房制桂花糕，和着江东贡老君眉。”
李效心情很好：“吩咐下去就是。今日儿郎们怎与平日不样，先前在谈何事？”
司监吓跳，忙追在李效身后，道：“陛下？”
“明日再议！”李效不耐烦道。
司监只得恭敬退后。
李效进御花园，只见数名侍卫于明媚秋日下朗声笑语，蹴个红布扎婚球。当中人足起如飞，身影翩翩，正是许凌云。
“接住！”许凌云反身侧勾，红球越过数名侍卫头顶朝湖里飞去，李效撩龙袍前襟，翻身跃起，于半空潇洒旋身，将红球反踢回去。
“此时百官在殿上等着，辰时朝拜皇后，林家小姐才算嫁入宫。皇上称林小姐，可改为‘爱妻’，而林小姐自称‘臣妻’……”
李效：“完是罢。”
大司监忙道：“陛下稍安，还有。”
李效：“……”
大司监：“百官退后，陛下须引皇后出金銮殿，朝明凰殿去，祭告大虞先帝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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