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参知欲再劝说,李庆成却笑道:“参知大人不相信父亲教给武技与兵法?”
王参知道:“非是不信,你未曾带过兵……”
李庆成:“家仆带过,到时决计不会瞎指挥,有异动听他们就是。”
王参知只得让步,目中仍有疑虑之色:“既是这说,交予你百精骑,务必查勘清楚河间现状,与方将军联系上便回来,若战况有变,则不可强自逞勇……”
李庆成连连点头,王参知又道:“郎桓城与北疆,都是老朽带出来兵,这些将士心怀报国之念,离家万里驻守严寒之中。贤侄,你万不可罔顾他们心意,每位将士,都可为你壮烈捐躯,绝不能拿他们性命开玩笑。”
此刻王参知还未得到河间沦陷消息,究竟是怎回事?匈奴人绕过郎桓,直接进军河间?
李庆成与张慕同时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,若传出去,郎桓守军知道自己成孤城,定会军心动摇,该不该将来时路上所见告诉王参知?若那只是方青余战术中环,王参知贸然出兵,会否又遭到匈奴人连环袭击?
李庆成舔舔因寒冷而微微龟裂嘴唇,三人都不敢多说半句话,王参知兀自不察,缓缓道:“当务之急,是恢复与方青余将军联系,少顷便派人前往河间城……”
李庆成忙阻道:“参知大人请先听言,河间城已成废墟,多半是被匈奴人偷袭。”
王参知震道:“怎可能?三万兵马便没?!”
放弃,不妨烧城而走,在枫关内等候方大军前来接应,开春时杀出塞外,彻底把匈奴人打残,再夺回河间,郎桓两城。”
王参知摇头道:“不妥,朝中并无传令,怎能说撤就撤?”
唐鸿蹙眉道:“战火迫在眉睫,将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,参知大人身系上万军民安危,只得权宜行事才是上道。”
王参知道:“胡闹!若真有险情也就罢,如今郎桓安若泰山,怎能弃城于不顾?守城容易夺城难,来年开春要重夺郎桓,又得死多少将士?”
唐鸿道:“你若不知变通……”
李庆成肃然道:“不会,除非逃生无望,否则绝不会扔下任何追随于士
李庆成道:“或许此中仍有内情,当时们过河间时,也绝非横尸上万景象,多半是虞军倾巢而出,追击匈奴,们还得再查查。”
“去。”唐鸿忽道:“直觉得此中有蹊跷,给二十人……”
王参知捋须不语,李庆成以眼神示意唐鸿,开口道:“们去罢。”
王参知忙摆手道:“不可!”
李庆成道:“带领少数人马,借枫山山脚树丛掩护,见匈奴大股部队便躲让游击,小股则迂回突袭,不会有危险。”
李庆成以眼色示意,唐鸿置之不理,张慕抬手,唐鸿马上悻悻噤声。
王参知抚须道:“况且方将军第封信报让固守郎桓,不可胡乱出兵,也未曾解释原因。”
李庆成点点头,接过话头:“枫城太远,又是百姓躲避之处,不宜参战,方青余既得朝廷号令,当前来送信才对。”
唐鸿看着李庆成道:“正解,但河间城已……少爷?”
李庆成目光落在虚处,瞳中神色变幻,忽想起来时所见景象……被烧毁城市,焦黑兵营,不正是方青余派兵驻守河间城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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