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青余道:“跋山涉水,赴汤蹈火,青哥也定给你找来。”
李庆成:“记起前世,对你有何好处?”
方青余自嘲地笑笑,看着李庆成,默不作声,眼神中带着点调侃,更多是期盼。
李庆成道:“免。”说毕起身,方青余追在身后:“殿下!”
张慕走向结冰河边,手指撮在唇前,打个唿哨。
方青余微笑,伸出手指,轻轻碰碰李庆成耳朵。
李庆成蹙眉道:“做什?放肆!”
方青余愕然,副想笑却又笑不出表情,片刻后道:“臣有罪。”
李庆成问:“你先前有何事要告诉。”
方青余终于收敛吊儿郎当神态,躬身道:“臣想起……”
李庆成有意无意地看方青余眼,问:“先前你在看什?”
他伸出只手,在方青余怀里摸摸,摸出那枚铜鱼,鱼嘴里塞些草籽,又被方青余填满泥。
“也有个。”李庆成说,掏出自己铜鱼,首尾相对,楔成互相吻合双。
方青余:“你都想起来?”
李庆成摇摇头。
个小点朝北面枫山掠去。
风呼呼作响,马匹沿着小路冲上山去,最后在处凝成冰瀑布前停下来。
再朝前就是枫山以北,面朝塞外方向,西边则是狭长峡谷。
兵士们先前被指派到此处砍柴,这里已不似郎桓般酷寒,冬日阳光照在光秃秃枫林间,颇有点暖洋洋感觉。
方青余坐在块大石头上,埋头玩件东西,监督手下砍树,抬头时见李庆成与张慕共乘骑上山,神色复杂:“主公又有什吩咐?”
长空万里,群鸟离林,声虚弱鹰唳不
李庆成:“如今前途未明,‘你’‘’相称便可。”
方青余点头道:“想起少时在鸿门学艺时,听过种酒,名唤‘醉生梦死’,喝下去,能忆起前生种种。”
李庆成道:“有这种东西?”
方青余淡淡道:“是种药酒,少时看师父手中书册,只依稀记得有这物,岁月悠长,也不定是现记得效果,总之,能抵人世记忆,应当没错。”
李庆成出神道:“世上纵是有这种酒,多半也很难找到。”
“想不起来,张慕他告诉。”李庆成道:“是当朝太子。”
过很久很久,方青余轻轻地说句话:“青哥对不起你。”
这更奠定李庆成某种猜想,切都足够解释,皇后反叛,太子逃出京城大火后,方青余率三万军征战北疆,却临阵脱逃,准备浪迹天涯,寻找流亡太子。
“不,你有这心,很感动。”李庆成不知当日皇宫旧事,只迷迷糊糊地推出残缺片段,并用自己理解组合起来,得出方青余动机。
“你不惧背负污名,也不在乎家国,天下,对你抉择不敢苟同,但知道你是来找。”李庆成缓缓道:“很领情。”
二人翻身下马,张慕不答,在林中走几步,目光始终驻于天际。
李庆成道:“哑巴在集市上买只鸟,放飞后跟着来,不知道来做什。”
方青余笑笑,掸石头,示意李庆成过来坐,自己则恭恭敬敬,站在旁。
远处声鸟鸣,张慕循声走进树林深处,李庆成要跟,却被方青余按住。
“山路不好走。”方青余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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