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效已不记得晚膳时那点鸡毛蒜皮小火,林婉也识相不再多说,帝后二人回殿歇下,天明时分司监唱起,催天子临朝。
李效睡得迷迷糊糊,短梦里也都是书中事,把日前秋猎不快忘个光,起身仓促洗漱,戴天子冠,登车前去上早朝。
直至太和殿下车,李效方想起昨日扬言罢早朝事,当即个头两个大,奈何人已到偏殿侧门,走也不是,骂也不是,只得硬起头皮,去听满
“陛下?”林婉声音在耳畔响起。
李效迷迷糊糊惊醒,从睡梦中抬起头来。
许凌云躺在床上睡得正熟,李效在外间伏案阅卷,竟是不知不觉睡熟。
油灯灯芯已挑三次,外头天色近日出,林婉披着绣花袍,低身要跪。
李效道:“皇后快免礼,孤看书看得入迷,这可宿。”说毕忽想起,方才种种,究竟是梦境还是书上所记?
李庆成笑道:“娥娘给开药方子,现也好得差不多。”
老妪缓缓点头,是时又见唐鸿从厅内边门过来,使个眼色。
李庆成扬眉道:“慕哥呢?”
唐鸿道:“房内寻不见人。”
李庆成蹙眉道:“怎会寻不见人,方才还在花园里,也没见他出去……失陪片刻。”
年,今儿大早,梁老大把咱们叫来,说少鹰主还活着,这才路来。”
李庆成越听越迷糊,问道:“梁老大是……”
“是是。”那大汉忙起身抱拳,李庆成回个拱手礼,大汉先自介绍先前开口搭话妇人:“这位是人称娇俏仙粉娘……”
李庆成隐约猜到点什,眉毛动,问:“娥娘你们认识不?病是她给治好。”
“女神医!怎地不认识!”众人纷纷道,七嘴八舌,又有人道:“原来公子也是道上人,瞧这说,绕半天。”
李效低头翻书哗哗响,见虞通略中所记不过鹰羽山庄旧部来投段,并无当夜之事,当即思维片混沌。
许凌云迷迷糊糊道:“慕哥?”
李效并未听清楚,却意识到人还在许凌云房内,剑眉微拧,示意林婉快走,国之后跑到侍卫卧室来,成何体统?忙放下书,让林婉出去。
繁星渐退,东天现出抹鱼肚白,李效与林婉并肩而行,林婉缓缓道:“跟人在外头等得太久,不敢进来惊扰陛下,臣妻以为陛下在鹰奴房内睡,本想过来看看,入秋渐寒,陛下阅书不可太操劳。”
李效道:“随便看点杂书,不碍事。”
说着朝厅内众人告罪,起身穿过回廊朝花园去。
房内无人,廊下空空荡荡,李庆成扫眼,转到假山后,见张慕在那处站着发呆。
李庆成想起午后那顿骂,外加句“到角落里去面壁”,不料这木头真就站在角落,动不动站整下午,遂忍不住地好笑。
“喂。”李庆成道。
张慕侧过身子,注视李庆成。
老妪起身笑道:“娥娘是师父,公子生什病,给看看?”
李庆成虽身份金贵,却也知尊老,忙起身让座,老妪盘膝颤巍巍地在桌旁坐,伸手便来搭脉。
“公子师承何处?”书生笑道。
李庆成自嘲地笑道:“打小懒怠,点功夫都是慕哥教。”
众人目光又带着些说不出味道,片刻后老妪收手,喃喃道:“你生过场大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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