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胆战心惊地躺下,李效
李效酒意上涌,也不知自己在做什。
这事迟早得办,否则没完没拖下去,不知何时是个尽头。李效活二十二载,头次觉得当皇帝真是无聊透顶。
李效草草脱衣袍上得榻去,不片刻后,面红耳赤,喘着气下来,静静看着地板出神。
“陛下……”林婉低声道。
李效眼中满是悲哀,知道不能迁怒于林婉,回身道:“弄疼你。”
李效喝酒昏昏沉沉,只想掀桌子砸东西,实在不知道这皇帝该怎当,成婚不是他甘愿,秋猎是他直念念不忘,到头来这婚莫名其妙地成,钱还得算他头上,反倒是六年未出过宫门,盼许久秋猎没预算。
简直是忍无可忍!
回殿时许凌云又来添堵,这下爽快,明天就把鹰奴问斩,大家都别想去,养两百年海东青也可以放生。
不,李效气还平不。
“来人!”李效醉醺醺道。
海生谈完话过来,许凌云低低吹声口哨,朝那宫女道:“回去带个话,八月十五匣子里那物再备份,千万记得。”
那宫女脸色煞白,目睹许凌云被拖去死牢,忙踉跄朝延和殿去。
许凌云被押进死牢,狱卒取囚服过来,无人敢动手,生怕喜怒无常天子下改变主意,又得连累死群人。
许凌云道:“不换罢,明天又得出去。”说毕自提狱卒桌上小酒,拈个酒杯进牢里自斟自饮。
当夜。
林婉摇摇头,李效随手为她拉好被,正起身时忽然记起件事,蓦然转头。
“你……林婉。”李效沉声道:“孤不记得你父说过……”
林婉咬着下唇不作声,片刻后把手伸入枕下,那处有枚锐利铁簪,手指悉悉索索地朝被下摸,预备割破指头,正寻思要如何揪出榻上白绢时,李效却长吁口气,道:“罢。”
林婉难以置信地抬头,见李效起身扯袍子裹着,胡乱束上腰带,太监上来伺候,李效冷冷道:“都退下,明日再说。”
太监们躬身退出去,李效心绪烦乱,回头道:“孤出去走走,你歇下罢。”
司监又战战兢兢地进来,李效正要开口,林婉忽道:“陛下。”
李效扬眉,示意林婉有话快说,林婉柔声道:“自古只有盛世贤君,臣子才敢开天子玩笑,臣妻不知鹰奴犯何事……”
李效截住话头:“爱妻所言甚是,孤不斩他,传令将鹰奴带过来。”
李效打算寻件什物事,亲手抽许凌云顿,在房内绕个圈,忽然又没兴致,叹口气,坐在床上。
林婉低低道:“陛下,饶他罢,已是三更。”说毕轻轻解开李效衣领。
李效像个大马猴,总坐不住,会起来到花园里站着,会又回殿踱步。最后在殿内自斟自饮,喝不少酒。
“出去!”李效醉意起,斥道。
司监吓跳,眼望坐在榻前林婉,林婉抿着唇,嫩脸绯红。
李效实在是气够,昨夜本就未睡够,早朝时又被林懿合着言官们劾通,林懿扣秋猎折子,言官们跪廷不起来,个个引经据典,句句指桑骂槐,把李效批个狗血淋头。
户部尚书更言明江南旱涝歉收,今年国库空虚,大婚已耗去不少钱,要秋猎,请皇上自己出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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