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青余:“憋闷,幸亏今儿事完得早,能回来陪你。”
“谁要你陪?”李庆成推开方青余脑袋,懒懒道:“挪开点,别凑这近,仔细儿子寻你麻烦,你看,羽毛都张开。”
海东青虎视眈眈地盯着方青余,身鹰羽嚣张地竖立起来。
方青余:“那哑巴上哪去?”
李庆成:“去孙家喝酒。”
张慕出门日,李庆成忽有种说不出空虚,只觉坐不住,趴在桌上,朝不住转头四顾海东青道:“慕哥怎也不爱说话,不爱说话性子真要不得。”
海东青喉内咕咕咕地响,盯着李庆成看。
“那哑巴笑起来真好看。”李庆成出神地说。
片刻后李庆成收敛心神,喝点冷茶,继续看书,方青余回来。
“哟。”方青余颇有点诧异:“怎就你个?”
“孙岩让喝酒。”张慕说。
李庆成道:“去喝,别太晚回来,方才只是忽然无趣,想……嗯,寻个人陪解闷,罢。”
张慕从怀中掏出管竹哨,轻轻用唇试试,声音很小,继而把它放在桌上。
“给?”李庆成拈起竹哨翻来覆去地看,张慕点头。
李庆成吹响哨子,海东青飞进厅内,落在案前,乌黑双目打量李庆成,又侧过头去看张慕。
你父皇给你派侍卫,怎能说不要就不要?你去给你父皇说说,就说母后也给你挑个人跟着,看他怎说。”
是年方青余顺利进宫,追随太子身侧。
原来……方青余也是那时候来。
李庆成小憩初醒,头疼欲裂。
张慕已不知何时站在厅内,李庆成道:“回来?这早?”
方青余稍稍眯起眼:“从年节到正月十五这段时间中,孙岩说不定会请你喝酒看戏。”
李庆成想想,道:“有可能。”
方青余:“你打算怎做?”
李庆成:“还没想好,要趁此机会离间州尉与刺史,以及他俩与孙家之间关系,让他们互相忌
李庆成没好气道:“这话像当侍卫人说吗?”
方青余笑吟吟地朝李庆成身边坐:“想起是侍卫?”
李庆成不答,方青余道:“给口喝吧,青哥连着给你跑三天汀城。”
李庆成端过自己喝半冷茶,方青余埋头喝,说:“得个消息,今夜孙刺史儿子孙铿要到满堂春去。”
李庆成:“这有什用?”李庆成想想,也没什作用,只得暂且放在边。
张慕躬身,再次出门。
李庆成抱着鹰发呆,海东青素爱干净,以喙将羽毛间隙啄理得尘不染,也没有寻常鸟类禽畜气味。李庆成想会,朝海东青道:“这是怎?”
又坐片刻,李庆成忍不住叫名兵士,吩咐道:“把张慕叫回来。”
那兵士无言以对,李庆成道:“去,让他别喝酒,什话谈完就马上回来。”
兵士只得喏喏转身,李庆成又道:“算,别去,当没说过。”
张慕表情十分茫然,李庆成这才记起先前是他把张慕唤回来,再回忆小憩前事,场梦后,竟是记不太清楚。
“没事。”李庆成道:“你去罢。”
张慕问:“怎,头疼?”
李庆成道:“方才想说什又忘。”
张慕担忧地上前,探李庆成额头,被李庆成堪堪挡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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