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庆成!”张慕焦急转头,剑眉紧拧,侧着耳朵:“庆成——!”
张慕吼道:“庆成呢?!”
张慕发会抖,马上意识到什,抬手去解脑后布巾结,李庆成忙道:“在这边呢!别解!”
张慕松口气,李庆成吐舌头,这下又没玩成,本以为张慕要说点什,孰料那木头又不解风情地沉默,只得牵着他手,无聊地晃晃,继续走。
远处沭华从间店出来,上车走。
张慕探手入怀摸钱,少妇隐约看出二人关系,又笑道:“公子再看看还有哪些看得上眼?满堂春也常来咱们家采买胭脂水粉呢,方才沭华官人才买好几盒黛墨,云贴回去。”
李庆成心中微微动,问:“满堂春是不是……城东那家小倌楼子。”
少妇点头接钱,李庆成想想,侧头时正见东街集市中,人穿着青衫,身后有青楼小厮跟着,在市街上买东西,正是那天满堂春里小倌。
李庆成点点头,松开张慕手,边捣鼓手中绳结边走,继而转头看张慕腰间,玉璜没带出来。张慕对那块玉璜视若珍宝,从不带在身上作腰坠用,那日见州尉时只饰过次,回家便又小心地收起来,这段时日连个腰佩也没有。
李庆成松手,埋头玩那绳结,张慕侧耳小心地听着,辨认李庆成脚步声,李庆成走出步,张慕也亦步亦趋地走出步。
着张慕手不放,四周女子纷纷为这高大蒙眼男人而侧目。
“听。”李庆成拿起只小木槌,在张慕耳边晃晃,木槌里机关巧妙,晃便叩叩叩地响。
张慕笑笑。
“客官随便看看?”卖小玩意摊主是个少妇,笑容可掬道:“都是些给女孩儿玩意。公子买点胭脂去送人?”
李庆成放下木槌,旋开盒胭脂,清香扑鼻。
李庆成忽又动念头,拉着张慕朝沭华出来店走去,见那铺子似药堂非药堂,门口挂匾,上书三字:“金宝堂。”
这是卖什店?李庆成让张慕在门外等,独自进店,只见殿内面屏风拦着内外两件,到柜台前摇铃,
李庆成斜眼瞥他,只见张慕脸茫然,眉间蒙着黑布,男子脸庞在晨间洒下阳光中俊美无俦,带着令人屏息刚毅美感。
李庆成忽然生起恶作剧念头,蹑手蹑脚地溜烟走开,躲到路边远远看着。
张慕目不能视,集市上又吵吵嚷嚷,先前李庆成走路声音已十分难辨,这下步伐放轻,张慕完全没有察觉。
鹰奴个头本高,站在来往行人中间十分出众,周围路过人都以奇怪眼光打量他,张慕兀自不察,又站会,抬手摸个空。
“庆成?”张慕警觉地问,继而走出步。
少妇道:“这是江州来胭脂,成色可好。”
李庆成点点头,放下胭脂盒,又拿对红绳编结子,只见绳结十分精巧,中有四环彼此缠绕,稍翻,又翻出八圈镂着金边外绳环,环环相扣,巧夺天工,拆开时可缠在手掌上,收拢时又束成平平个绳配子。
李庆成问:“这是做什用?”
少妇笑道:“这唤万水千山同心结,金芳绣铺匠娘们编,挂在腰坠上用,铺子里不卖这琐碎物,就让捎来集市换点零钱。”
“买对回去,拴在玉璜上吧。”李庆成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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