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林军排布阵形惊动枫城守卫,城头立马出现不少兵士,半晌后枫城刺史于城前现出身形。
暮色里,御林军清色金铠,李效仍穿着那身洗得发灰侍卫服,那刻他恍惚有种错觉。
又回来。
唐思喝道:“陛下驾到,北疆参知——接驾!”
刹那三千御林军动作整齐划,
五天后傍晚,许凌云收书,眸子清澈,马车外夕阳已隐,天边抹瑰丽紫红暮色,繁星漫天,黯月隐去。
“陛下。”许凌云笑道。
李效这才回过神,悠悠叹口气。
亭海生由衷道:“这些日子,许大人说得实在有意思,不知不觉竟路听下来,当年许多事,听起来竟如置身事中般,纵是知道后来如何,也忍不住听得入神。”
许凌云笑笑,说:“亭大人通晓史书,实在是献丑。”
那文士忙撩起袍襟下跪,李庆成示意免礼,文士方道:“微臣何进,殿下怎半夜在城外?”
李庆成骤听此名,心内打个突,马上笑道:“夜里睡不着,出来走走。”
何进又吩咐道:“快开门,这位是太子殿下,还有事参见韩将军。”
江城开小门,何进道:“殿下请,恕臣直言,殿下身系天下,怎可夜间独自人出城?”
何进依足礼数,却句句正中要害,李庆成仓促间被问得几乎答不出话来,幸而心思够快,笑道:“有人跟着,只是方才嫌扰兴,遣开会,不知到哪儿偷懒去……”
着李庆成,沿江边走去。
李庆成在江边走片刻,踱回城门外,夜间江城大门紧闭,李庆成便抬手拍小门,唤道:“开门!”
门上开小窗,内里现出兵士脸:“刺史大人有令,闲杂人等夤夜不得出入江城,在外等候,天明时分接受盘查!”
李庆成是方青余带着,飞檐走壁爬墙出来,现见城门高近十丈,自己是肯定爬不上去。转念想,随口道:“是京师来,有要事求见韩沧海大人!军情紧迫,耽误事你担当不起!”打算先诓得守卫开门再说。
然而守卫道:“除西川来使外,律不许随意入城!文书交来,待前去禀报韩大人!”
“还有多少时候到枫城。”李效道。
“快,马上便可入城,陛下听。”许凌云嘴角带着笑,侧耳静听。
除去车辕声,便余下秋季枫水奔腾,哗哗作响。
车队停下,御林军呈扇形散开,许凌云跃下车,走出几步,瞳中映出枫城夜灯初上,全城璀璨。
许凌云声哨响,群鹰振翅齐飞,海东青回到故乡,引领二十只黑鹰于天空滑翔。
话音刚落,城门下阴影中走出人,正是张慕。
李庆成:“……”
何进道:“这位是……”
李庆成忙怒道:“是张慕,做什去!寻你半天。”
张慕躬身,跟着李庆成进城,何进这才吩咐人备车,李庆成赶他走也不是,被何进跟着又心下忐忑,说不得只好与他共车,让张慕也上马车,朝江州府上去。
李庆成没辙。
正打算在城外蹲着等天亮时,忽然背后男人声音响起:“殿下?”
李庆成冷不防被喝破身份,仓促回头,月光照在脸上。
十步外站着中年男人,身穿文士袍,背光而立,完全陌生。
“何大人?”门内兵士诧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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