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效不再搭理他,纵马走,许凌云爬上马背,昏昏沉沉地跟在秋猎队后。
李效本意是让许凌云出来吹吹风,走几步精神点,绕个弯回来,见许凌云又呕地,身边围着侍卫个个表情悲切,有人把外袍脱,叠好后枕在许凌云颈下。
李效见许凌云侧躺在地上不住疾喘,知道这次真有麻烦。
“究竟怎回事?!”李效蹙眉道:“孤就赏他耳光,能伤得这重?”
唐思道:“许大人后脑撞。”
许凌云躺夜,终于缓过劲来,鹰队内全是练武之人,知道伤风府穴是大事,当即为他推拿穴道,以真气柔力助其理气。
许凌云又咳又呕地过晚,堪堪捡回条命,知道自己做蠢事,也不敢去请罪,片刻后唐思来看过,吩咐拔营启程,鹰队才把许凌云扶上车,跟着大队走。
又过数日,李效气平不少,手上抓伤也缓慢愈合,认真想起却也无多大事,不过是羞怒下时意气,此刻想起许凌云,问道:“那嬉皮笑脸小子还在车上?”
天气冷不少,唐思上前答道:“是,许大人据说是撞后脑要穴,时半会缓不过来,现还有点昏,陛下,照臣看,咱们不如这就入关去罢。”
李效不理会唐思建议,只淡淡道:“把鹰奴带过来。”
各自噤声。
亭海生道:“回禀陛下,六十二年前,曾有次鹰队里猎鹰伤皇子,豢养该鹰侍卫被斩首,猎鹰则……剪去双翅,放养林中。”
唐思忍不住道:“陛下!神鹰活两百余年,陛下若要剪除双翼,不如……索性给它个痛快罢。”
李效冷冷道:“孤不罪它,如此说来,本该许凌云获罪,是也不是?”
亭海生看着李效手上仍渗血绷带,发着抖道:“是……是。”
李效怒道:“怎不早说?!”
无人接话,李效秋猎被败兴,鹰又被关着,再走下去也打不到什猎物,数日来意兴萧索,正要寻个台阶下,早点回京师去,当即道:“回去罢,给他找个大夫看看。”
唐思忙将许凌云抱上车去,传令班师。
唐思考虑到东疆沿路尚未打探过,鹰又关着,还是原路返回保险。毕竟从出枫关路东来,旷野上都探过,塞外虽有匈奴,却俱是多则十人,少则两三人猎户,成不气候。
这里自张慕大
唐思去将许凌云带过来,许凌云意识已清醒,却仍委顿不堪地站着。
李效看就心中有气,吩咐道:“让他跟在队后走。”
唐思道:“陛下,许大人伤势有点重,不宜行走,只怕会留下后疾。”
李效道:“给他匹马。”
唐思看许凌云眼,许凌云勉强点头,说:“能。”
李效:“传令下去,许凌云死罪可免,降职三级,鹰奴职,归京后再甄选。海东青在秋猎途中不可再放出来。”
较之将许凌云关大牢问斩等玩笑话,李效这次是认真,夜斟酌,终究不敢随手将海东青杀,然而口气却吞不下去,是以想好处罚方式。
亭海生道:“是……陛下,这就起驾回……”
“回什?!”李效不悦斥道:“沿枫山外岭走,继续打猎!”
李效下令,无人敢违拗,唐思忙去传令,李效也不问许凌云死活,便这浩浩荡荡地拔营启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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