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邴之展开文书,恭敬道:“是,匈奴人以绝山为界,割让泣血泉以北二百里土地,鹿野北端以长冬林为界,长东林连着黑河北面归匈奴人,鹿野及整个泣血泉归大虞。”
群臣耸动,孙岩倒抽口冷气。
“匈奴来使正在偏殿等着。”李庆成道:“这才是今天请诸位爱卿前来,议正事。”
孙岩道:“陛下,此事非同小可,鹿野,长东林等地尽归大虞,绝山矿产丰富,鹿野土地肥沃,走兽众多,更盛产药材,若能得此地,大虞东北地域将会进入有史以来最为兴盛时期。”
“关外商人免去两线匈奴侵扰,也能促进商贸发展。”孙岩眯起眼,喃喃道:“其中重利,言难尽,须得让臣回去列出利弊,详细说明。”
唐鸿心中动,把数道朱线顺势连起来,最终线端从四面八方汇总,指向同个地方——玉璧关后笛城。
李庆成静片刻,而后欣然道:“这来就清楚多,前赴后继地偷袭笛城做什?”
唐鸿缓缓摇头,殿内大臣们议论纷纷。
“陛下。”户部侍郎排众而出:“笛城自古物资贫瘠,又非战略要地,千年前也不是匈奴人地方,穷山恶水,匈奴人若要争夺,该是取泣血泉以南,方家曾经封地琅琊城才对。”
“是啊……”李庆成眯起眼:“笛城内有什特别重要?张慕,记得剿除方家叛党后,方青余守是琅琊,你守是笛城,是也不是?”
“方青余将军是否用过兵?”兵部侍郎开口问。
李庆成答:“朕令他按兵不动,方青余此人虽吊儿郎当,但仍是识大体,不至于贸然出兵劫掠匈奴村镇,此节可不用担心。”
唐鸿道:“每次进犯匈奴兵有多少编制?”
李庆成望向兵部尚书,尚书翻开手中军册,答道:“按方将军汇告,匈奴兵分六队,每队两千人,无分昼夜,轮番骚扰玉璧关下,几次企图翻山越过军防线。”
李庆成表情阴晴不定,名大臣道:“陛下,依臣愚见,这极有可能是场大规模入侵前征兆。匈奴人轮番游击,却又无功而返,容易令军产生轻敌,消怠之心。若忽然偃旗息鼓,则预兆着更大行动即将到来,陛下不可不防。”
李庆成早就料到孙岩会这说,淡淡道:“如此,内阁与户部尚书前去商量,给朕个和谈理由。”
“陛下,臣不赞成。”唐鸿沉声道。
李庆成道:“那唐将军,你自前去与兵部商量,给朕个不和谈理由。”
“其
张慕穿上干靴子,头也不抬道:“笛城没有任何异常。”
李庆成缓缓道:“那,此事就先放在旁,说另件事。骆卿。”
礼部侍郎骆邴之手持封文书出列。
“启禀陛下,各位大人,匈奴来使昨日黄昏入京,想与陛下和谈。”
朝臣哗然,交头接耳间李庆成声音响起:“是与大虞和谈,不是与陛下和谈。”
李庆成淡淡道:“王卿所言有理。”
唐鸿又道:“他们进攻地点是哪里?”
李庆成起身,让开挂在屏风上大地图,自绝山起至泣血泉,绵延百里处以朱笔绘出匈奴人进军路线。
唐鸿看会,道:“很分散。”
李庆成点头:“每队两千人,这个翻山越岭拼死过来,有什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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