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婆婆声音小些,恐惧地摇头,又缓缓点头。
李效:“你都听见?”
许凌云说:“听见句,等等,让问她,你别吭声。”
“乔婆婆,你方才对他说‘给你娘接生人不是,是给那位贵人接生’是什意思?”许凌云缓缓道。
乔婆婆这才意识到说错话,看着许凌云不住喘。
“不知道……不……扶峰都去,当年事别再问……”
“乔婆婆!”
“真不知道……”
“你不知道?既不知道,为何直盯着看?你认出这块胎记,接生时候,你动过什手脚?”
“不知道,不知道……给你娘接生不是,是给那位贵人接生,什也不知道……”
“不。”老司监道:“说完就走。太后让老奴来告诉许大人,当初她本意不是要治许大人罪。但林阁老力主张废去鹰队,若不先收押你,只怕阁老要援引律法……”
“不必说。”许凌云道:“明白,林懿直防着。”
老司监点点头,又道:“纵不大赦天下,太后也不能坐看当年恩人之后被斩……”
许凌云笑笑,不说话。
许凌云道:“陛下什时候回去?”
个月雨季终于过去,江州天空如水洗过清澈,抹血红夕阳从寒江之西投来。
李效回到许家大院外,巷子两侧人家已升起炊烟,竹椅收。
李效叩响巷中乔家门,乔家本有男丁,后得痨病而死,三年前媳妇弃小孩再嫁,只余乔婆婆孤苦伶仃地守着五岁大小孙子过活。
乔家小孙子在巷外与群孩童嬉闹,乔婆婆独自在厨房做晚饭。
李效让喜公公在院外等,径自进乔家。
“许公子……”乔婆婆颤巍巍道:“你饶老身罢。”
“把你知道都说出来。”许凌云道:“你……你造辈子孽,还……还不够?乔婆婆
“你给哪位贵人接生?”
“不知道啊——!”乔婆婆似是发疯,满脸火灰地坐在地下哭嚎,把鼻涕把泪地哀求:“你饶吧,王婆婆已经死,扶峰答应过不杀……”
“滚开!”李效勃然大怒,脚把她踹到灶旁,乔婆婆连滚带爬地躲到黑暗里,扯着嘶哑嗓子,像个催命女鬼不住哭叫。
李效喘息着抬头,对上神情茫然许凌云。
许凌云道:“她说什?乔婆婆,是,是许凌云。”
老司监道:“过几日便得起行,陛下亲自来,在隔壁院子里。”
许凌云蹙眉道:“隔壁?他去乔婆婆家做什?”
老司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许凌云出院门,夕阳晚照,院门虚掩着,许凌云轻轻走进乔家,院中无人。
李效声音从后院传来,许凌云穿过幽暗堂屋,朝边房走,每走步,李效声音便惊心动魄,更清晰分。
“乔婆婆,当年到底发生什事?”
许凌云跪在扶峰牌位前,斟三杯小酒,点起香,朝铁桶里放些纸钱。
叩门声响,许凌云转身去开门。
“喜公公?”许凌云笑笑,朝那老司监抱拳:“怎上门来?”
老司监端着拂尘,笑道:“许大人,太后着来带句话,横竖无事,便过来。”
许凌云:“公公里面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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