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凌云笑笑:“武跪累,不如文跪来舒服。”
李效
“谨遵陛下吩咐。”亭海生道。
太后自那夜起便避于养心殿内,无论何人律称病不见,大司监前来回报,太后生重病。
李效吩咐道:“找个太医给她看看。”便不再多说,此事便算揭过。
御书房内,李效翻开本折子。
罪人许凌云,勾结林懿犯上作乱,散布谣言,理应问斩。
李效与亭海生在御书房外停下脚步。
李效:“亭卿,你立下大功。”
亭海生:“臣惶恐,此事乃是许大人事先知会。”
李效沉默不语。
亭海生道:“陛下英明,下令议和同时全军开战,这来既打匈奴人,最后又达到预期目。”
那夜风波惊涛骇浪地掀起,却又无声无息地过去,较之大虞奔腾历史长河数个惊心动魄宫变瞬间,甚至连朵浪花也抵不上。
数日后早朝时*员们仍不知就里,偶有个别人隐约推测出几个片段,却在李效目光下噤若寒蝉。
“孤已决定。”李效说:“礼部着手准备,开始与匈奴人议和。”
百官交头接耳私自议论,终于要议和。
林懿早朝时缺席,风声已传到不少朝臣耳内,李效又道:“林阁老秽乱宫闱,籍探视皇后为由出入后宫,挟持太后以期逼宫谋逆。但念及身为国丈,赦诛九族之罪,经孤查实并无同党,已交由刑部立案。”
李效在折子上以朱笔圈,批个“斩”字,轻轻放在旁,桌上摊开本《虞通略》。
虞通略已翻到尾,最后剩下孤零零页,没有任何批注。
“去把许凌云押上来。”李效吩咐道。
少顷许凌云来,身上五花大绑,跪在御书房内地上,李效吩咐侍卫与司监们都退出去。
李效:“你为何双膝跪?”
李效说:“你明白?”
亭海生躬身。
李效叹口气,深邃双目望向满庭初夏绿叶。
“孤没有成祖那般本事,也没有他那狠心。”李效淡淡道:“但求无过,不求无功罢,希望这江山交到承青手中时,能少点变数。这事交由你与工部,户部去办,务必给孤个完整周详计策。”
“经此战,匈奴人杀戮之气料想也已磨得差不多,族中应当再没有多少壮年男子,剩下老弱与妇孺。议和后,你们当想清楚,东疆八百里领土该如何建城,又该如何教化匈奴人,令他们融入大虞。写份折子给孤,月后早朝时宣读。”李效认真道:“这是扶峰先生遗愿,办得好话,孤许你晋内阁大学士,去罢。”
“亭海生与兵部尚书散朝后随孤来,众卿有本奏来,无本退朝。”
满朝钳口结舌,不敢多说,李效退朝后下来,低声吩咐兵部尚书:“你派名信使连夜出城,到玉璧关去,令斛律科将军马上出兵渡黑河,就说是孤密诏,让他开始进军狼山。”
“这……”兵部尚书蹙眉道:“陛下意思是?”
李效道:“这处孤与他议和,你让斛律科开打就是。且先打他们仗,孤在此处能拖就拖,匈奴接获议和消息,回,再来,至少得月之久。待得那时斛律科把他们打残,再退兵回长冬林外,议和文书就该到。”
兵部尚书神色凛然,躬身接旨前去安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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