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元徽十六岁时登基,改年号为长安,意为长治久安。这十六年中,他继承成祖遗命,铲除各州望族,有获罪抄家,有则和平兼并,史称长安新政。”
“登基后韩沧海退回江州,交出手中所有兵权,自此云游四海,不问世事。”
“唐鸿依旧忠心耿耿,辅佐李元徽称帝,自此唐家脉世代功勋,从未获罪。”
“臣故事……说到这里就完,天也亮,陛下。”
日出时,那扇门被鹰侍缓缓打开,缕阳光从客栈外投入,照在李庆成身上。
当天鹰卫为张慕收敛尸体,护送李庆成回宫去。
李庆成句话也不说,回宫后便躺下来,不吃也不喝。
三天后午夜,李庆成独自起身,身后跟着数名鹰卫。
他穿过御花园,站在假山下,低头看张慕生前埋包袱地方,上面插着根枯萎桃花枝。
唰然刺穿厚木声响,伴着张慕闷声,柄锐利长剑带着鲜血,刺穿门板,尖锋从门口现出,朝下滴滴答答地溅血。
李庆成静。
片刻后又声,长枪铿然穿门而过,带着鲜红血液,喷在李庆成脚边,同时间传来五六名刺客痛喊。
再声,又枚铁枪枪头带着血穿刺大门而过。
李庆成静静地看着。
事,你在这等着,慕哥去杀光他们。”
李庆成:“你……不行,人太多。”
张慕手指出,点住李庆成要穴,走出客栈,反手关上门,将门环揪着拧,拧成个麻花似结,牢牢嵌在处。
张慕抽出背后无名刀,深吸口气,睁眼时天地杳阔,小雪纷飞。
李庆成不能说话,也不能动,站在那扇门背后看着,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,声又声接连响起惨叫打断他思路,时间他听到叫声连起,知道敌人尸横就地,时间不闻脚步,又提心吊胆,担忧张慕。
李庆成站良久,最后头撞死在假山前。
“陛下——!”鹰卫窝蜂上前,惊动整个皇宫。
破晓时分,皇城内传出九声丧钟,李庆成驾崩。
“再后来。”许凌云缓缓道:“陛下也都知道。韩沧海摄政,唐鸿辅政,成祖在位时内阁已初具规模,朝中大小事宜几乎都能自理。”
“韩沧海率军平定北良,将李巍抄家,处死。”
五六枚枪头刺入,每枚都带着惊心动魄血。
直至最后,所有声音都没,方圆十里内,唯剩下沙沙雪响。
片静谧中,低沉,暗哑声音在门外缓缓响起,门之隔,犹如两个永不相见世界。
“庆成……你……就算……不是……天子……慕哥也愿……为……你……”
世界恢复宁静。
张慕不会败,他永不会败……李庆成不住安慰自己。
直至惨叫声响成片,无名刀击破窗格,飞进来,将攀窗而入名刺客撞,把他撞成血肉模糊团。
张慕在扔鹰羽镖……李庆成既惶又恐,他还能支持住不?
又声闷哼,背脊撞上客栈大门声音。
李庆成声音干涩,开口道:“慕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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