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凌云道:“忘忧,你听听?”
李效唔声,客栈内雅苑正有摆设用琴,许凌云去取来,点亮油灯,借着微光调弦,时值夜半,不敢使力,只心玳瑁制琴拨轻挑。
李效闭上双眼,深深呼吸,曲毕,仿佛沉浸于碧空长阔之中。
正待开口说点什时,窗外忽传来扑剌剌声响,许凌云登时弃琴,奔到窗边去看,只见海东青落在窗台前,发出低沉声响。
李效:“回来?”
许凌云也有点热,说:“喝得不多。”
李效道:“那小倌不住口地劝酒,多喝几杯。”
许凌云莞尔道:“你点小倌?”
李效说:“没碰过这等少年,心下好奇,便叫个陪酒。倒也不甚奇特……就和女人般。”
许凌云怔怔看着他,两人目光交接,李效莞尔道:“你若是施点脂粉,抹点唇红,不定比那些小倌俊秀。”
“陛下不舒服?”三更时,许凌云问道。
李效道:“喝满堂春酒,身上只温热,又不出汗醒酒。”
许凌云马上明白过来,李效喝点春酒,现下情欲积得不舒服。
李效嗳口气,起身:“口干得难受。”
许凌云端茶过来,说:“喝点水,天明时就缓过来。”
也没甚意思,你会弹琴?”
许凌云点点头,说:“从前跟大学士学些。”
李效道:“倒是把这事给忘。”
许凌云见李效身武袍齐整,脖颈也无红痕,知他并未行事,套上马车,问:“陛下没兴趣?”
李效不答,说:“孤自小对这些事便有些冷淡,料想这辈子,是碰不上什心仪人。你若不想娶妻生子,便伺候孤辈子罢。”
许凌云:“回
许凌云自嘲道:“不成,又不会忸忸怩怩作温柔态。”
他接茶杯,回到外间,李效道:“是孤失言。”
两人身上都微微发热,李效也不躺下,便这坐着发呆,许凌云在外间躺片刻,李效道:“你弹那首曲子叫什名字?”
许凌云道:“没有名字,短短道民谣。”
李效说:“不是那首,先前弹,孤在隔壁听到些许琴声,抒胸臆之境。”
李效单衣长裤薄得近乎透明,胯下顶得老高,古铜色肌肤,脖颈上泛起情潮红晕,解两颗扣子,现出健壮锁骨。
许凌云看他这狼狈模样心内好笑,更不料满堂春酒药性如此绵长,路上吹着冷风尚且不察,回来后方渐渐发作。
“笑什?”李效道。
许凌云道:“那酒是壮阳聚气,让你在温柔乡过夜用。”
李效懂,点点头,说:“你没喝?”
许凌云道:“向来没行径长久打算。这处是西川最后几个地方,待过几天陛下玩腻,再到葭城去转转,陛下若喜欢,就在葭城住下如何?”
李效道:“也好,到处玩三年,颇想过几天长住日子。银两够花不?置间宅子,办点产业,当个掌柜算。”
许凌云笑道:“够。”
李效离京时带足有八千两银票,然而帝君平日花惯,许凌云也是个见过世面,路兑路花用,吃用都选好上,花到这处,竟是没剩多少。
两人回客栈,李效入内洗脸睡下,许凌云点熏香,依旧睡外间,夜里只听李效翻来覆去,似乎仍未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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