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凌云暗道坏事坏事,不知先后服药会不会有效果,只求快点入睡,看看梦中情况如何,然而越紧张便越睡不着,他竭力调匀呼吸,浑身急躁,仍忍不住翻来覆去,难以入眠。
“庆成?”张慕声音在耳畔响起。
李庆成瞬间睁开眼,猛地坐起,浑身大汗犹如水里捞出来般,张慕有力手臂马上搂着他,李庆成道:“这是什地方?”
他
李效却辗转反侧,至天明时仍睡不着,清晨外头声炸雷,接着是漫天漫地瓢泼大雨哗啦啦倾斜下来,狂风大作吹开窗户,轰声倾盆大雨被风卷着冲进来。
许凌云只是不舒服地动动,睡得死沉,李效披件衣服去关窗以免他淋雨,看会睡梦中许凌云,他面容犹如孩子般充满稚气,睡着时眉毛仍拧着。
李效看得不忍心,心里又觉有负于许凌云,三年中他不再是帝王,许凌云亦不再是侍卫,然而两人仍以主仆相称,许凌云从未拂李效意,事事小心谨慎,与其说是君臣尊卑,更不如说是对张慕余情未,从最初重获新生到如今时时黯然,李效俱看在眼里。
他拉开抽屉,将药粉调在茶里,沉吟片刻,饮而尽。
海东青注视着李效,他便过去摸摸它头,说:“想起前世,也并非甚坏事。”
来!你果真能回来!”
许凌云解开海东青脚上竹管,倒出封回信与捻纸包装着药粉。
李效道:“回信说甚?”
许凌云手发着抖,就着油灯看信,说:“没有说,只有……只有此药用法。”
那信上俱是娟秀字迹,既未交代为何赠药,也未对许凌云求助事留下任何看法,只简略说此药如何用,大意是百年前西北之地白虎陵对匈奴情人,男子服过醉生梦死,苦苦追寻爱妻转世,而后为与爱人厮守生,便制出此药。
李效笑笑,和衣躺回床上,窗外狂雷,bao雨,夜未睡令他不到片刻便即入眠。
不知过多少时候,声炸雷,狂风又吹开窗户,雨水泼进来,许凌云被惊醒,手忙脚乱起身关窗,看眼更漏,已是卯时。便打着呵欠,披头散发过去看李效。
李效仍在睡,许凌云伸个懒腰,不经意间瞥,发现桌上摆着包药纸,登时失声道:“陛下?!”
许凌云转身察看李效,见其呼吸均匀,额上渗出些许汗水,当即顾不得旁,将枕下信笺找出来再看次,继而扑到桌前,取出另包药灌下,喘息着躺回榻上,心中咚咚狂跳。
李效竟是连招呼也不打就先吃那药!
药名唤作南柯散,须得两人并服用,梦中神感交汇,令其于梦里经历前生种种,最终再同醒来,此药奏效前提是彼此心神曾有牵连,喜皆喜,哀皆哀,否则服下后亦无用。
李效道:“如何用?”
许凌云长出口气,说:“喝下去,在梦里就能件件想起前事,要喝?”
李效不答,许凌云知道他还没想好,反正来日方长,也不急在这时,便将药粉包收好放进抽屉中,海东青放到架上喂些吃食,拿信去反复端详,两人都不再交谈。
许凌云既疲又累,看片刻信后心内纠结万千,只不知服下后会是怎生个光景,将信压在枕头下,想着想着便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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