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飞虎：“……”
耿小杰：“……”
陆飞虎：“还没睡醒？”
耿小杰：“醒
。”
火车晃来晃去，耿小杰和陆飞虎剩
个下铺坐，陆飞虎坐过来，两人肩并肩地坐在起。陆飞虎抬手臂，搭着耿小杰肩膀，让他枕在自己胸膛上，自己则竖个枕头，背靠
耿小杰：“
哥带去长春玩，看他比赛。”
大妈笑着应，耿小杰问：“你们去北京吗？去做什
？”
中年人说：“带妈去看病。”
耿小杰点点头，唏嘘老太太把年纪，坐火车也真辛苦。等到自己老以后，不知道会不会也生病。
耿小杰自有记忆起，这辈子就没什人管，又是个同性恋，以后也不会结婚，更不会有小孩。
中年人又寒暄几句。
陆飞虎答道：“他是弟弟，对。”
耿小杰两眼转圈圈，终于清醒，坐起来，发现被子边还塞着陆飞虎
野战外套，应该是半夜陆飞虎给添上，耿小杰睡得卷来卷去，把外套翻进被子里。
外套上，陆飞虎独家气味已经不明显，耿小杰咂巴嘴，把野战外套还给陆飞虎，想让他穿上，好给外套充能，下次抱着才有感觉。
陆飞虎已经收拾洗漱好，穿上军靴，说：“去刷牙，水给你打好。”
翌日清早，走廊里唰下开灯，刺眼灯光照瞎耿小杰狗眼，周围吵吵嚷嚷，聊天聊天，打水打水，还有人走来走去，耿小杰几乎要炸毛。
他直住着单间，很久没有人吵到他睡觉，这下人又困，环境又吵，令耿小杰十分抓狂。
火车哐当哐当地开，好死不死还有人拉开窗帘，光芒万丈，耿小杰深吸口气，朝被窝里钻。
车上被子不厚，耿小杰蜷成团，用枕头堵在被窝出口，恨不得卷成个壳躲进去。
“昨天没注意到是子弟兵。”女人声音说：“北北，叫叔叔。”
老以后个人，无依无靠……不知道陆飞虎会结婚不，陆飞虎比自己大六岁，老也比自己更老。等耿小杰七十五时候，陆飞虎就九九八十……
耿小杰开始脑补自己和陆飞虎两个老头子坐火车场面，并努力想象，陆飞虎老以后会是怎样，等到那个时候，风烛残年，估计什都不要紧。
但是陆飞虎也有可能会子孙满堂，那就只有自己……
陆飞虎回来，发现耿小杰表情有点奇怪。
耿小杰视线在陆飞虎脸上转来转去，同时想象这张帅气脸老以后还帅吗？还有腹肌吗？还这凶吗？多半是个孤僻，不受欢迎老头子。
耿小杰唔唔点头，起身去刷牙洗脸，两人吃过早饭，陆飞虎去抽烟，耿小杰依旧有点走神，眼睛直勾勾看着对面小孩。
中年人在中铺趴着，大妈抱着四岁小孩，和老太太坐在下铺，伺候老人吃早饭。
“你还在读书吧。”那大妈笑道。
耿小杰脸无神表情：“没有，在上班。”
大妈笑道：“你也去比赛？”
小孩子声音叫叔叔。
陆飞虎声音响起。
耿小杰在睡梦里听见陆飞虎声音，生物雷达启动，蜗牛触角自动寻找声源。
“去长春比赛。”陆飞虎说。
老太太声音，夸奖陆飞虎，表达感激之情，中年人又道：“都是子弟兵，太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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