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来啊,”赵彦终于回头看两人眼,轻轻地说道,“还在等什?”
“这这这……”江鸿抓紧陆修手指头。
赵彦带着两人穿过走廊,到会客区,里面空无人,赵彦率先在他们对面坐下,说道:“北京终于派人来调查啦?已经晚。”
陆修沉默地注视赵彦,似乎想分辨她是真精神不太正常,还是因为发现某些事,才被驱委以精神病人名义送到这儿来关着,以隔绝外界消息。
“你们是驱魔师吗?”赵彦又说。
“她以前北京老领导,”陆修说,“让们过来慰问下她。她情况怎样?能出院吗?”
主治医生道:“她有比较严重癔症,最初也是单位送过来,根据目前判断看,减轻不少,但还是需要观察段时间。来,带你们去看看她吧。”
主治医生带着他们穿过条露天连廊,和风吹来,虽只是4月份,广州阳光却已像春末夏初般和煦,阳光照得人暖洋洋,空气中带着股混合着花、青草气息。推开另栋建筑门时,江鸿还听见“叮叮咚咚”钢琴响声。
里面是个宽敞活动室,病人们正各自坐着,有些在看电视,有些在下棋疗养,名男护士、名女护士坐在张台后闲聊。
活动室角落里有人在弹钢琴,主治医生示意陆修与江鸿稍等,过去在探视卡上签名,又过来将两人带到钢琴前去。
意得精神病?但哪怕先前做足心理建设,来到医院时,仍不免背后冷飕飕。
陆修:“不要抓得这紧,你怎连医院也怕?”
江鸿紧紧地抓着陆修手,陆修手指白皙修长且温暖,能冲淡他紧张感。然而陆修简直对他没脾气,怕死人就不说,活人也怕,妖怪也怕,还怕黑,经常三不五时,自己都能吓自己跳,怎当驱魔师?
“这不是般医院啊。”江鸿左右看看,说道。
精神病院外面把守森严,应当是防止病人跑出去,但陆修出示份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介绍信传真件,便顺利进去,名义是代表北京关怀组织,特地来探望某个病人。
“这个就是赵彦。”主治医生介绍道,“赵彦,这是从北京来看你人。”
那是名短头发、穿着病号服中年女性,没有搭理他们,依旧自顾自地弹奏着,陆修与江鸿交换个眼色,在旁耐心地等候。直到那曲弹完,赵彦才停下动作,自顾自地出神,甚至没有看两人眼。
“你们终于来。”赵彦说道。
陆修示意交给自己吧,主治医生便说:“那边有会客室,有什需要,随时叫们护士。”
赵彦轻轻地拂下头发,缓慢站起,径直朝活动厅侧走去。江鸿本来觉得好多,碰到赵彦,又开始有点紧张起来。
“看看……叫赵彦是吧?”主治医生从电脑里找出病历,江鸿还在忐忑地左右打量。
进来之后,感觉还好,也没有他想象长走廊、忽明忽暗日光灯、穿着白大褂阴森医生等等……整个精神病院里很明亮,医生护士,大家来来去去,病人们看上去也很正常。
“你要不要留下来住几天?”陆修说。
江鸿:“……”
主治医生是个三十来岁男人,闻言只觉好笑,问他们:“你们与她是什关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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