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归又问：“放暑假不回家？”
江鸿：“准备回去
。”
思归“嗯”声，说：“回家罢，回父母身
脚步声响起，正在江鸿哭
时候。
他马上不哭，说：“怎
又回来？”
路灯把影子投在江鸿身边，他转头看，却发现不是去而复回陆修，而是另
个人，项思归。
思归：“……”
江鸿吓跳，赶紧擦脸，说：“怎是你？”
江鸿：“哦。”
老孙亮起摄像头灯，又走。
江鸿出会儿神，他想回忆起他与陆修在起点滴往事，但那又有什意义呢？
原来他不喜欢
啊，江鸿恨不得挖个坑，把自己埋，真是太难堪，到底为什会去朝他告白？简直脑子进水啊！
江鸿很想穿越时空，回去把二十分钟前自己大骂顿。
江鸿点头，忽然就像失去所有力气，陆修说：“你有事就召唤。”
江鸿没有再说话，走远少许，走到玄奘像后，回头看眼，陆修还在那里。
他低下头，又慢慢地走着，脑子里片空白，长长地叹口气，仿佛想将所有悲伤都叹出来。
再回头看时，陆修已经不在那里。
于是江鸿找个地方，慢慢地坐下来，抬头望向大雁塔。
所以你就要走吗？”
“不是……”江鸿又擦下眼泪，转头看陆修，说，“也不知道，现在很混乱，只想个人待会儿。”
陆修于是快步过来，江鸿发现他眼眶也红。这次，陆修要拉他手，江鸿避过，陆修再牵，不由分说，把他手握在自己手里。
“先带你出去，”陆修说，“这里你不认识路。”
“好吧。”江鸿答道。
“来西安看花鸟展。”思归努力地想想，说，“你呢？怎个人在这里？”
江鸿更尴尬，但不知道为什，看见思归时候，他突然就好过少许。
“没、没什。”江鸿道。
“你在哭什？”思归低头，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江鸿。
“……”江鸿说，“也是来闲逛。”
这样也好，他们不会相爱，不用再担心这个顾虑那个……父母也不会因为他是个同性恋而失望——江鸿这安慰自己。
陆修说，除当爱人，他什都愿意为做，这也是另种方式爱吧……江鸿又勉强安慰自己。
然而安慰来安慰去，江鸿始终觉得很难过，那种难过莫名其妙地终于迸发出来，他先是用手背擦眼泪，接着开始“呜呜”地哭起来。
好喜欢陆修啊。
所以被拒绝，才会这难过，告白失败，再次让江鸿明白自己内心。
“江鸿，放出来。”背包里，老孙声音说道。
江鸿把老孙拿出来，放在地上，疲惫地说：“你自己玩吧。”
老孙说：“想起件事。”
江鸿：“嗯。”
老孙：“是在大雁塔里出土，就在地宫。”
陆修带着江鸿，仿佛穿过另个出口，便回到人间界大雁塔下。
“好，”陆修说，“回来。”
江鸿与陆修分开少许，江鸿看看四周，现在他难过劲已经过，方才真是各种想死。
“好些。”江鸿说，“但还是想个人走走。”
陆修沉默片刻，而后道：“回学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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