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还不至于。”陆修沉声道，“项诚既是瑶姬
儿子，也是另
种意义上天魔，最后更因得到人类封正，跃迁为龙，
记得妖族对他也是认可。”
“他是混血之王，”鲁朝阳说，“终归向着他父族。您是六百年来第位纯血妖王，全凭自己，从晦暗之地诞生，通过修炼得窥天道，跻身为至为尊贵强大生物，龙个体。”
陆修道：“项诚曾经也这
说过，但血统是否纯正，与能否担任妖王，早已关系不大。”
鲁朝阳：“他很清楚，以他身份，始终无法真正地让所有妖族成员臣服，哪怕明面上大家都不说，实则心里都明白。”
陆修注视鲁朝阳。
陆修答道：“没有,那会儿,注意力还不在妖族上。不过知道这个传说——巫山神女瑶姬，是天魔母亲，每隔千年,远古巴蛇便将苏醒，将魔种子交给神女。神女则吸收天地间怨气，滋养魔种,孕育出天魔，天魔于是得以诞生。”
鲁朝阳话中似有唏嘘之意：“天魔轮回以千年为期,重生之时便是里世界神，它将号令群妖,收复故土，驱逐人类。”
“但在人族那里，似乎另有说法。”
“嗯,你说得对。”陆修答道,“人族认为这是‘神州之劫’,当大地戾气经历千年战乱、瘟疫、饥荒与自然灾害，浓度到
无法控制时，便以魔种吸附戾气，诞生出天魔。再由驱魔师进行除魔卫道，击碎魔种，以这个方式，举消弭世界创伤。”
“除谁魔？卫谁道？”鲁朝阳笑起来，摇摇头，明显对此不以为然，“二十四年前，瑶姬恋上人类驱魔师，其后被人族围猎，驱魔师齐聚巫山，瑶姬逃无可逃，最终死在驱魔师们手下。”
壁画外。
鲁朝阳高大身躯不断逼近,影子在灯光下拖得长长，映在壁画上，仿佛令他成为膜拜神女众多妖族中员。
鲁朝阳站在壁画前,抬头看着身缠巨蛇巫山神女,时似乎举棋不定，犹豫是否开启封印，入内查看。
正在他即将伸出手时，另个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。
鲁朝阳立即收手。
鲁朝阳说：“说实话，先前很期待小王陛下，不知道您会带领们，走向何方。”
“现在呢？”陆
陆修说：“这也听说过。后来魔种被交给项诚，他背负着天魔诞生劫难，最终经历番波折，击碎初生天魔，神州才得到这十年太平无事。”
鲁朝阳侧身，看陆修眼。
“记得小王陛下，从得道至今，也有百六十个年头，”鲁朝阳说，“却从未插手过妖与人纷争。”
陆修没有回答，只盯着鲁朝阳双眼。
“谁掌握绝对权力，”鲁朝阳道，“谁就对切有着诠释权。魔本是妖族神明，却被诠释为神州劫难，妖王从千余年前起，就已在人类控制之下。最初只是用情、缘、爱等等人族惯用伎俩，来拴住妖族大统领。到得近百年间，就连妖王这位置，也必须由驱魔司直接任命。”
陆修来。
“巫山神女。”陆修声音沿着长廊回荡。
“巫山神女。”鲁朝阳端详壁画,答道。
陆修来到鲁朝阳身后，与他同抬头,看着壁画。
鲁朝阳道：“小王见过她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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