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鸿没想到陆修会问起这个，当即笑
起来，说：“不喜欢啊，
不是告诉过你吗？只是没有分清自己
感情。”
陆修：“嗯，那就好。”
江鸿也侧过头，端详陆修双眼，打趣道：“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吧？”
但这
次，陆修没有避开江鸿目光，也打趣道：“当然不，只是怕你还胡思乱想。”
“没有这回事。”江鸿答道
他确实忘，还忘得很彻底，现在陆修提起，他只记得自己得到个“六凶之命”，会在几年内很快死去。
“当时你说什
来着？”陆修又道，“还记得吗？你说如果要打大魔王，你躲在防空洞里总不会有事吧？”
江鸿笑起来，说：“记得。”
陆修说：“所以，你定要留在苍穹大学。留在思归身边，他能保护你。”
江鸿没有说话，回想起自己曾经那幼稚想法，只觉得切都如此地神奇，若说命运最大力量是让人“身不由己”，那江鸿确实体会到这种身不由己。
陆修与江鸿盖着被子，并肩躺在地铺上。
“外头不知道怎样。”江鸿小声说。
“外头发着红光，”陆修说，“被荧惑照亮，你不会想出去。”
江鸿“嗯”声，在被子之下，陆修手慢慢地摸过来，覆在江鸿手背上，江鸿继而翻过手掌，与他轻轻地牵着。
“陆修。”江鸿突然又说。
只是短暂瞬间，便又转头，说道：“但找到你之后，就不是，至少你现在还有呢。”
江鸿点点头。
荧惑降临前天。
迁徙进入收尾阶段，体育馆内有许多电视，正滚动播放着新闻与分析栏目——荧惑官方名称，被定为“尼比鲁”，两河流域苏美尔传说中，每隔十万年会经过太阳系彗星。
电视上特地提醒，当荧惑与地球达到最近距离时，将会有定电磁辐射，届时通讯网络都会发生故障，也许会断电，让大家不用惊慌。
“所以你想告诉什？”
陆修忽又道：“江鸿。”
“嗯。”江鸿答道。
这些天里，陆修叫他名字时候比以往都多，仿佛他名字是个咒语，能给陆修坚定力量。
“你还喜欢吗？”陆修说道，“是指那种喜欢。”
陆修侧头看着江鸿，江鸿欲言又止，他有点害怕，哪怕这些天里他直在尝试着说服自己，陆修定会打败荧惑……
但他总有种不祥预感，仿佛他们守在对方身边这段时间，便是最后日子。
“你问过倏忽这天吗？”江鸿说，“你是不是问过她？”
陆修没有回答，反问道：“江鸿，你还记得和袁士宇换命事吗？你已经完全忘干净吧？”
江鸿：“……”
更不建议普通人带着望远镜去看，很可能会在辐射下受伤。
今天江鸿与陆修本想回苍穹大学去，驱委却找到他们，仍然因为人手不足，问他们能不能暂时照看体育馆避难所里个区。
这个区域里有许多妖怪，他们已习惯人类生活，也更留恋于人类社会，不愿去妖协与妖族作伴。
陆修便答应他们，与江鸿在体育馆角落地铺上，度过这晚。
入夜，整个体育馆内渐渐地安静下来，四处还有几盏读书灯，犹如大海中闪烁着荧光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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