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修学会许多知识,也包括高等数学与物理学,他开始在曹斌引导之下,去真正地解这个世界。
项诚在前两年结束后,反而出现频次变低,有时甚至会持续半个月时间不在学校,最长次,是在陆修念研二那年,他与迟小多起离开学校将近三个月。
回来之后,项诚找到陆修,想与他聊聊。
那会儿正值学生实习期,学校内空无人,秋色漫山遍野,陆修与项诚坐在顶楼花园咖啡厅处。
“你变得不样。”项诚说。
有天,陆修突然来S班活动室,朝项诚说道。
思归正在与迟小多玩飞镖,曹斌与项诚在打台球,闻言曹斌直起身,看陆修眼。
“你等得不耐烦?”项诚说。
“要疯。”陆修说。
他仔细地看过下届所有学生名单与履历,没有大风水师后裔,自然今年他仍然等不到他要等人——年又年,来到苍穹大学,已经是第三年。起初每天,他都会去离魂花田处待会儿,回来后在宿舍日历上打个“×”,现在他也不去,终日在宿舍里坐着发呆,坐就是整天。
生前,陆修只能等待,这种等待与前百五十年等待性质不同,曾经等待显得漫长没有尽头,但看不到尽头,便不容易让人焦灼。
而现如今等待,却显得更煎熬。
直到苍穹大学开放那天,陆修便搬到学校里,项诚成为第任校长,曹斌则担任副校长。陆修认识轩何志与格根托如勒可达,还认识凤凰思归。
据说这些年里,思归直跟在项诚身边,但龙与凤凰,向来不和,项诚与思归是特例。
陆修与思归除偶尔见面之外,几乎没有交集。
陆修点点头,说:“但觉得自己还与从前样。”
项诚问:“最近有什问题?”
项诚延续贯以来习惯,每隔
“你可以读研究生,”曹斌说,“要来?觉得本科学业对你来说不成问题。”
陆修沉默片刻,最后点头,他急需些事来转移注意力,否则他觉得自己精神,定会出问题,只因他在期望与失望中不断反复,太阳升起时满怀希望,到得夜幕降临之际所有希望又像肥皂泡般破灭,只能寄希望于明天……
这反反复复,将他折磨得疲惫不堪。
于是他成为曹斌所带学生,在补上本科学业后,开始学习研究生课程。
曹斌比项诚阳刚,内心却比项诚温柔,他从不朝陆修提强人所难要求。阳刚外表下,是学识渊博而呈现出温文尔雅本质。
第年里,学校招收不少学生,陆修决定住在校园中,借此等待那天到来。
他看见离魂花,项诚特别授意,将它种在原先旧校舍厂房前。那条路很少有学生走过,陆修经常在月夜下徘徊。
除此之外,他在学校中向独来独往,他不参与学生们课程,也不怎在公开场合露面,第届与第二届学生,都将他视为非常神秘存在。他在驱委事迹很快就传遍整个校园,毕竟不少人父辈都被陆修当初踢馆时,无情地殴打过。
但他不在乎,他只是换个地方,守株待兔地继续着他这百五十年来生活。
“想找点事情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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