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恒清点家里东西,走来走去,把值钱摆设复原,耿曙只是不说话,末道:“别弄,放着罢。”
“娘回来会问。”姜恒说。
姜恒怕母亲知道,说不得又要骂他无用,看个家也看不好。
“就说是怕她们不回来,收拾家当,想带你走。”耿曙随口道,“过来,恒儿。”
耿曙忽然改称呼,令姜恒感觉有些怪异,事实上就连耿曙说出“恒儿”这二字时,也带着少许不自然——
“滚!”
最后,耿曙不想看见姜恒露出害怕眼神,念之差,放过他们。
姜恒剧烈喘息,看着耿曙,直到那三名地痞瘸拐离开姜家,姜恒才慢慢走上前来。
耿曙正想转身去关门时,姜恒突然从身后抱住他腰,侧头靠在他背上。
两兄弟就这静静站会儿,姜恒忽然说道:“还好你会使剑,吓死。”
大笑,收拾包袱那俩人看也不看耿曙,为首之人则左手提着剑,右手伸来按耿曙肩膀,想把他拨个趔趄推出去。
紧接着,耿曙手拖住那人手腕,将他拖向自己,左手穿右臂下,架住他身体推,再狠狠格!
瞬间那地痞头子发出声常人无法企及惨叫,伴随着手臂被耿曙狠狠折断声音!
姜恒骇跳,喊道:“哥!”
另外两人马上起身,尚未回过神发生何事,只是起冲向耿曙,耿曙却已夺过黑剑,转身扫开,剑身拍中其中人,发出肉铁相撞闷响,那人身在半空喷出鲜血,扑倒在地。
他们朝夕相处,个朝另个说话,不需称呼自然便知道对方在喊自己。姜恒偶尔会喊耿曙“哥”,耿曙要找姜恒时,却只要叫声“人呢”,姜恒自然就过来。
“给你,这个你戴着。
耿曙说:“没事,别怕。”
姜恒这个下午遭受冲击实在太多,但他很快便恢复平静,这三名闯空门贼匪,对他而言尚比不上耿曙打他那巴掌吓人。
耿曙走到门外,试图用断开铜锁将大门重新拴上。
姜恒把翻出来东西重新拖进堂屋里去。
耿曙几下敲打铜锁,拧段铁钎,勉强将大门再次锁上,进得屋里来后在案上坐下,稍稍张着腿,脸冷漠地看姜恒忙碌。
最后那人吓跳,当即知道面前小孩不是自己能惹,时不知是上前察看同伴伤势还是转身逃跑,就在这短短片刻,耿曙又飞身上前,剑正中最后人胸膛,那人当即肋骨折断,狂喊声,摔倒在地,不住咳嗽。
眨眼间耿曙便当着姜恒面摆平三人,再抡剑,姜恒下意识再退,闭眼。耿曙听到背后传来吸气声,转头看,见姜恒被吓着,念之差,那剑便斩不下去。
耿曙第次杀人,是在父亲耿渊死后,母亲自缢那天。梁王驾崩,安阳城大乱,邻居屠夫早已打起耿曙母亲主意,竟在她死后前来玷污尸体。
那天耿曙化身野兽,斩屠夫十余刀,斩得自己亦全身是血,其后路走来,他也曾杀过作乱流民、抢劫山匪,他清楚地知道,杀人是要见血,人身体里有很多很多血,多得超出想象,斩下别人头时,鲜血将喷得到处都是。
他永远也忘不自己杀第个人那天,想到今日这剑斩下去,姜恒将像自己般,终生难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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