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恒已经九岁
，但项州身材高大，抱起他时仍不显累赘，反而是姜恒有点不自在，笑道：“
自己能走。”
“是个不得
人，”项州朝姜恒说，“想也知道，否则以你娘性子，又如何会嫁给你爹？”
“那是。”姜恒虽然对世间男女之情爱半点不懂，但昭夫人他总是解，以母亲对人态度，寻常人要想与她说上半句话也不容易，何论嫁人？
“是不是就像耿曙
样？”姜恒问。
项州把鱼钩甩出去：“有点。若他还活着，想来也没什
事。”
“可以看眼你模样？”姜恒提出请求，“为什要把脸遮起来，这里只有和你，你现在又不杀人。”
说时迟那时快，张木桌轰然撞破侧墙，朝着项州飞来，项州马上起身，出掌。
姜恒吓得声惨叫，尚不知发生何事，及至他看见怒气冲冲母亲，与站在旁，手持黑剑耿曙。
项州无意中说漏嘴，当即闪身到树林后，只听姜昭沉声道：“再这胡说八道，你就给滚！”
项州脸色当即有点不自然，轻轻地叹口气。
“走罢，”项州等到姜昭坐回去，又朝姜恒说，“带你钓鱼去，晚上吃鱼。”
项州为免麻烦，便先下手为强。当然，他觉得现在不需要将这些教给姜恒，毕竟随着成长，他总会知道。
姜恒勉强笑笑，项州忽然伸出手指去按姜恒嘴角酒窝。姜恒莫名其妙，抬头看项州。
“见过你娘笑不曾？”项州忽然问，“你这酒窝与她像得很。”
姜恒被问到这话时，忽然有点迷茫，记忆里，自己似乎从没见母亲笑过。
“她以前常常笑吗？”姜恒好奇地问。
“是门派弃徒，”项州神色自若，揭开半张蒙面巾，让姜恒看他侧脸上“弃”字，解释道，“这生无颜见人，所以才蒙面，不是因为要杀人才蒙面。”
姜恒又问：“该怎称呼你？你和爹是师兄弟？”
“不是，”项州出神地说，“萍水相逢，你叫‘喂’就成，就过来。”
姜恒又笑，项州目光便挪到他嘴角上，眼睛微微眯。两人在河畔消磨下午，钓起不少鱼来，及至离开前，项州朝姜恒伸出手。
姜恒便与他拉着手，项州将鱼竿搭在肩上，顺势躬身，搂过姜恒腰，把他抱起来。
这次姜恒没有拒绝，杀生总是不可避免，但杀生时要心存敬畏，这是书上教会他，在闪烁着金光溪流前，他与项州并肩坐下，大小，开始钓鱼。
“你认得爹吗？”姜恒忽然朝项州问。
项州正出神，收回钓上来条鱼，随口道：“认得。”
姜恒小声问：“他是个什样人？别怕，隔这远，娘听不见。”
项州怔，继而哈哈大笑。姜恒起初有点怀疑，项州会不会就是他父亲，但看耿曙那表现，他总不可能认错爹。
“不常，两次罢。”项州也是个闲不住，又拿小截木头开始削，变戏法般削出点形状，吸引姜恒目光。
“不过你小姨常笑，”项州本正经地说，“她与你娘般，笑起来都有这酒窝，醉人得很。”
姜恒：“？？？”
姜恒听到件奇怪事。
“小姨？”姜恒问，“还有小姨吗？不记得娘说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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