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先生
日三餐，似乎不用进食，而松华更是不吃饭，也不喝水。姜恒只需要照顾自己就行。
他们究竟是什
人？姜恒想起，已有好久没有见到鬼先生
。
又个半月后，姜恒拄着拐，走过长廊，来到平台前，四面山上，枫红如血
松华喃喃道：“他在闭关，这着急走做什呢？在你
肩上，尚有天命，人间命数不该绝，几千万人生死、整个神州劫难，都应在你身上，留下罢，还没到时候。”
姜恒：“什？”
姜恒不明白松华所言，直到此刻，松华才稍稍侧头，走神两眼，视线凝聚在他身上。
“鬼先生在后山闭关，”松华说，“没空见你，在这里等着，等罗宣回来罢。否则，你想到哪里去？”
姜恒说：“
……想回王都，找哥，知道他没有死，他定还活着。”
姜恒说：“…………谢谢您照顾。罗大哥。”
姜恒朝着罗宣跪下，正要向他磕头，说：“……定会尽快走，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。”
罗宣看姜恒会儿，没有回答，起身走。
是夜，姜恒腿依旧麻痒难当，但他知道，自己就快痊愈，痊愈后，也许能勉强走动，不至于落得个终身残废下场，却也不比以往。死而复生这个机会，自己定要珍惜。
可是……耿曙下落不明，生死未知，离开海阁后，他又要去往何处？王都被毁，浔东没人，茫茫天地，哪里才是自己安身之所？
难以置信，看自己手，再看罗宣。只见罗宣恶作剧结束，懒洋洋地戴上晾干手套。
“你手上有毒。”姜恒说。
罗宣“嗯”声，戴好手套后，右手点着左手中指，顺着手背慢慢上划，沉声道：“这是海阁功法，这只左手，经年累月地吸入毒素，以蛇毒滋养，与蛇毒共生。”
姜恒定定神，道：“所以你手背上，会出现鳞片。”
罗宣没有回答，看着姜恒，低声道：“鳞片越多，毒性就越强，甚至不用碰着你，你就会倒在五步之外……”
话虽如此，姜恒却亲眼看见，耿曙拔下箭，再刺向自己胸膛幕，只是他在这些日子里，选择忘所有耿曙已丧生可能。
松华同情地看着他，没有再说。
“你当真这想？”松华缓缓道，“只怕你早就知道，自欺欺人而已。”
姜恒沉默良久，擦把眼泪。
他已能拄着双拐，缓慢行走，偌大海阁中，罗宣走，更是空空荡荡。他只能每天去厨房里找吃，尝试自己做饭。
姜恒面朝墙壁侧躺着，睁着双眼，听见背后，罗宣整理东西响动。
他没有转身，到得四更时，罗宣推门出去，离开卧室。
翌日，姜恒忽然发现，罗宣走。
“他有事外出。”松华依旧坐在大殿主案上，晃荡雪白两腿，冷冷道。
“鬼先生呢？”姜恒问，“也该朝他辞别。”
姜恒说：“练这种功法，不会让自己受伤？”
“当然会。”罗宣带着邪恶笑容，说，“等鳞片长到手臂上、肩上，再长到左心口处……”
罗宣没有再说下去，稍扬眉，意思是你懂。
姜恒：“……”
罗宣说：“想毒死你，只需要动个念头。先生救不你，海女也救不你。你打算什时候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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