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宣看着鬼先生,沉默不语。
万里之外,玉璧关前。
雍国在王都也不算毫无收获,至少还抓回来将近十二万战俘。
这十二万人,足够解决落雁城中人丁不足燃眉之急,雍国建国关外,百余年来民风彪悍,男子健壮,女子爽朗。但塞北土地实在太贫瘠,年里有将近五个月冬天,除却雍人之外,尚有众多游牧部落,彼此通婚。
新生儿要在这酷寒恶劣天气下成活,难度不小。所幸只要熬过去,都将成长为人,独当面。
“不知道,”姜恒有点迷茫地说,“也许罢。”
“你兄长既已离世,”鬼先生说,“如此,你就是黑剑唯传人,你期待有天,拿着这把剑,去做你父亲生前未曾完成心愿?”
“他心愿是什?”姜恒难过地道,“从出生起,就从未见过他。”
嘴上如此说,但姜恒心里早就明白,哪怕他与父亲素未谋面,经历从浔东到洛阳,再到沧山这些惊心动魄日子,童年那些美好过往掠过,再接连破碎……
……母亲离去,耿曙之死,就连项州,最终也葬身这乱世之中。
着鬼先生,仿佛明白什。
罗宣端坐走廊尽头,松华在秋风里,赤脚沿着长廊走来。
“这样总算行罢?”罗宣带着股明显戾气,说道。
松华答道:“鬼先生要你陪着他,帮他尽快走出来,却没有让你用这等办法。万他想不开,自寻短见呢?”
罗宣说道:“那就只好看各人造化。你这烦人精,天天把什命数、天命挂在嘴边,早该明白,该死人终归会死;不该死人,是不会死。他要是死,这不打你自己脸?”
王族汁氏所面临最迫切问题,就是他们需要人。
必须先有人,才能耕作、狩猎、从军、开展农田与水利。而南方四国始终封锁着玉璧关,严禁任何人口流动。
人就是柴火,是拿来烧,个国家里若没有人,就像没有柴火,什事都办不成。
这次入关掳回战俘,无论平民
姜恒说:“就像吾王最后刻说,也许有天,有人能结束这大争之世。”
“不错。”鬼先生说,“天地神州有其命数,分也好,合也罢,俱在命数之中。海阁千年来,所寻无非正是应劫之人。想想罢,姜恒。姬珣生前最后刻,将金玺托付予你,这是你使命。”
姜恒抬眼,与鬼先生对视,鬼先生说:“想再回到神州大地去,你当带着命数入局,苍生将是你棋子,五国当是你棋盘,你若下定决心……”
“师父!”
姜恒放下拐杖,再不犹豫,朝着鬼先生跪下。鬼先生却稍稍侧身,说道:“自项州离去后,便立下誓言,不再收徒,你师父,该另有其人。”
松华打量罗宣,罗宣抬头,看着秋风卷起枫叶飞过。
高台上。
“黑剑是你父亲神兵,”鬼先生说,“他生前,有人将他誉为千古第刺客。你觉得他做得对?”
姜恒大致从耿曙处,得知父亲往事,就连项州偶尔露出少许口风,亦让他猜到,当初父亲耿渊所做,当是惊天动地桩大事。琴鸣天下,山河动荡,四国与雍,夜间结下血海深仇。
却也正因此,化解场倾中原之力参与大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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