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太后忍着泪,叹声:“孩子,你娘为你起什名字?”
“耿曙。”耿曙答道。
他从姜太后脸上,看出些许姜昭神态,不免有点疑惑。
“看到你眼睛,”姜太后说,“就想起你爹,想起晴儿、昭儿……”
姜太后拉着耿曙手,仔细端详,又把他搂进怀里,流下泪来,哀叹道:“苦命儿啊……”
汁琮道:“丞相看像有别东西?”
“金玺呢?”管魏问道。
汁琮无可奈何,摊手,又道:“被你料中,没有。但……”说着回头看耿曙眼,朝管魏示意:“对而言,他比金玺重要多。”
管魏哭笑不得,转身。汁琮又道:“麻烦您请太常准备祭天事宜,上禀苍天,下告万民,再择个合适日子,按王室添丁之仪筹备。”
管魏正要离开,忽然回身,看耿曙眼,再看汁琮,脸上露出笑意,点头。
大多以擎山开采白石、山中杉木所砌,家家户户门外种满秋海棠,正街两侧排枫树,通往皇城,深秋季节,枫叶翻飞,大路笔直通往皇城。
十字形朝东、西两侧延伸大路上,则是喧嚣繁华街道,行人如云,井然有序。
皇城前铺着古朴玄武砖,大殿恢弘之景,较之天下王都洛阳不遑多让。庄严、肃穆青黑色地砖铺就殿外校场上,供奉着百年前晋天子所赐诸侯七个巨鼎。
皇宫高处,龟、蛇同生玄武墨玉像沐浴在秋季暖阳下,阳光照耀之时,墨玉呈现出通体翠绿;烈阳转逝后,墨玉则漆黑肃穆。
汁琮归朝,率先来迎接是丞相管魏。
耿曙平生大多数时候只有母亲,聂七当年被姜昭救下,自愿跟随姜家,服侍生,不知家在何方,父母何人。而姜太后慈祥,带给他种陌生亲切感,仿佛来自于比父母更遥远、再上代关怀。
汁绫道:“说呢,原来是渊哥孩子。”
汁绫脸色也随之变得温柔起来,走到母亲身前,在榻畔坐下,看着耿曙,又劝道:“母后,且让他先休息罢,这路上,都累。”
耿曙不答,任凭姜太后握着自己手。
“定要找到他弟弟,”姜太后又朝汁琮说,“这是咱们亏欠耿家,所
“好,很好。”
“很好,”年过六旬雍国太后姜怀看着耿曙,说道,“很好……很好。”
深宫中,汁琮回家第件事,便是带着耿曙来见母亲。
“看看你。”姜太后眼里带着泪水,手指发着抖,触碰耿曙戴在脖上玉玦,说道,“星玉……是,这是当年,琅儿分付于耿渊那块,金二玉、三剑四神座……耿渊他……当真给大雍太多、太多……琅儿弥留之际,也仍惦记着南下他……”
“母后。”汁琮道。
这名雍国大总管已近耳顺之年,他拄着拐杖,随随便便站在大殿中央,看眼汁琮,笑道:“吾王可有所获?”
“不算无所获。”汁琮走进殿内,身风尘仆仆。
管魏对跟在汁琮身后耿曙似乎毫无兴趣,看也不看,只道:“接获玉璧关下信报,带回来十二万人,可得妥当安排。”
汁琮说:“管大人须得辛苦。”
管魏摇摇头,看着汁琮,汁琮扬眉,管魏终于忍不住,问:“陛下没有带回来别东西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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