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曙又说:“如果还活着,们定会重逢。项州也是,昭夫人也是;相信他们都没有死。”
守在殿外界圭听到“项州”二字,当即抬头,欲言又止。
汁琮看着耿曙。
足足十个月过去,还能在战场遗迹找到什?尸体早就被饕狗与秃鹫分食,白骨上也早已长满藤蔓,切尘归尘,土归土。
“知道。”耿曙说。
汁绫说:“也许……还活着,毕竟没有亲眼看见尸体。”
耿曙忽道:“木车缆绳上,没有缠着死人?哪怕白骨。”
圭哪怕眼,径直经过他身旁,来到殿中。
汁绫身衣裳未换,在殿内踱几步,抬眼见耿曙已来,欲言又止。汁琮则端坐王位上喝着茶,沉声道:“坐罢。”
耿曙与汁绫对视时,便已知道,最后那点自欺欺人希望,已伴随着汁绫归来,而彻底破碎。
汁绫眼中带着愧疚,仿佛这切是她亲手造成,又长叹声。
“绫儿,说实话,”汁琮最后道,“都告诉他罢,他也不小,十五岁。”
汁绫答道:“木车在冲下山坡时已经瓦解,车轮尽毁。兴许他挣扎出来后,朝另个方向走?如果他还活着,你觉得他会去什地方?”
耿曙静很久,缓缓地说:“想,他应当去越地罢,就像夫人样,要是他,就定会去找他娘。不打紧,不必再找。”
汁绫欲言又止,汁琮则叹口气,翻开手中祭天文书。
“谢谢,但不必再找下去。”耿曙认真地重复次。
汁绫点点头。
汁绫点点头,带着难过神色,说:“灵山已经没有人,开春后,到处都是饕狗与……秃鹫,找到不少骨骸,而完整尸体,却……具也没有。”
耿曙麻木地点点头,事实如此,只是没有亲眼看见姜恒尸体,他始终怀着线希望。
汁绫说:“但找到你说那辆车遗骸,被埋在……山坡下,烂得差不多。旁……二十五步方圆,有上百具骨骸。”
耿曙努力控制着自己,不去想那画面。
汁绫又道:“有人动过那里,兴许是野狗,或是战场搜尸百姓。们问遍附近村庄,没有……没有人见过逃生恒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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