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灵想起
那蒙面客。
“自当记得，”太子灵说，“五年前，洛阳城外，前来行刺
杀手。那天便说，如果这杀手在麾下，此计又何愁不售？”
龙于说：“公子州虽然技艺高超，却不合适。让他去扮，也扮不像，何况年纪也大，汁琮不会相信。”
“不过呢，公子州所用赤剑，与这名唤‘罗恒’之人，系出
门。天下悄无声息，突然冒出来名手持神兵刺客，殿下未曾听闻，北方想必更未听过此人，这当真是绝佳人选。”
太子灵迟疑审视龙于，按照辈分，他应称呼这名郑国上将军为“叔父”，但与龙于相识日久，年龄差别下，龙于更像他兄长。
离开姜恒落脚之处，太子灵与龙于在寝殿内面对彼此。
“他剑上，有个铭文，来自沧山玄武堂。”
武将龙于站在投入日光窗格前，望向郑宫外晦暗天光。
“第眼看见他时，”太子灵喃喃道，“看那神态极似刺客，说不出来为什
，总觉得，该当是这个人，没有人比他更合适。”
“他应当是鬼师偃徒弟。”龙于转头，朝太子灵说，“若学到鬼先生功夫，确实非常合适。”
“看情况罢。”姜恒也随意笑答道，“殿下这里人才济济堂，章、封、龙、田四家，坐满青年才俊，又有吴越等地异士，在下就怕帮不上什忙。”
太子灵笑道：“小先生说笑话，人才永远不嫌多。”
姜恒谦虚地说：“晚辈只有个好处，年轻，年轻人比不上老人，却也精神些，帮着干点力气活，总是可以。”
郑国朝野派系，大多以朝中根深蒂固士大夫为基础，朝野中满是老人，而众多老者，又与洛阳日暮西山光景截然不同。
他们野心勃勃，把持朝政，言不合便称病罢朝。郑王四十年前夺位成功，在座老者们，俱是当初扶持新王上位大功臣，就怕太子灵谁也管不住。
除此之外，朝廷武将之首，还有另重身份——父亲郑王男宠。他本该与龙于不和，朝中百官也这认为，但不知为何，面对龙于时，太子灵却有种莫名亲切感。仿佛
“谁？”太子灵显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。
龙于又说：“十七年前，在越地机缘巧合，见过鬼先生面，蒙他指点三招。此生武艺，俱因此而来。”
太子灵眼中现出诧异神色，抬眼看着龙于。龙于思考良久，而后道：“不知道殿下是否听说过沧山与海阁。”
“没有。”太子灵干脆利落地答道。
“殿下可还记得公子州？”龙于又说，“他就是鬼先生弃徒。”
就连他身边贵族子弟，亦是封家、田家等士族遴选入朝年轻人。太子灵就连开城收留难民事，俱难以推动，旦硬下心肠，强行推进，便将遭到朝廷群臣围攻。
幸亏他还是竭力平衡朝野局势，小心翼翼，推动着郑国国力崛起。
太子灵接手朝政后，计划通过充足时间，来慢慢削弱士大夫们权力，把他们个个换下去。
于是他需要新鲜血液，而面前不请自来这人，仿佛比他更解郑国。
这是令太子灵极为诧异点，就像天底下凭空出现名谋士，且目相当明确——他确实是为自己而来，显然来之前，还做足功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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