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打着赤膊，坐在榻沿上，太子灵说：“你今年不过十七岁，以后
日子，还有很长。
年纪大
，可当你兄长，教你行事，就像越人少年们风俗，你大可不必害羞。”
姜恒沉默片刻，朝太子灵笑笑，太子灵却又叹
声，说道：“知道提出这要求，很唐突，置你生死于不顾……”
“……可是有些机会，”太子灵又说，“旦错失，就再也得不到。有些人，旦离开，就不会再回来。”
“懂。”姜恒意识到太子灵在想刺杀之事，答道，“答应殿下，也并非权宜之言，既已应承，此事便定会去办妥。”
没有人比姜恒更能理解人与人分离，他甚至在想，是不是当初许多事，棋差步，就会变得切都不样？
“殿下请将衣裳先穿上再说话。”姜恒无意中瞥太子灵身材，忽然发觉太子灵也并非看上去那般文弱。
虽为国之储君，但想必他定常常习武，肩背、腰部都有明显武人痕迹，肌肉恰好到处，丝毫不显壮硕，薄薄腹部，隐约现出漂亮轮廓。
姜恒不敢再往下看，看太子灵那里就很不礼貌。
在海阁修行时，姜恒并非不曾看过男子裸体，至少罗宣洗澡、换衣就从来没避过他，夏天两人还常常起在溪水里洗澡。
更早前，与耿曙同入浴，亦是司空见惯。
姜恒尚未明白,太子灵却亲自上前，伺候姜恒更衣，这下姜恒马上道：“殿下,不必如此！”
姜恒忙按着太子灵手,太子灵却抽出手来,为他解衽宽衣，认真道：“罗恒,你愿为冒此大险，有什
能报答你？想来钱财功名，你都看不上。既是如此,且让尽心意。”
姜恒按住太子灵,退后步,太子灵却解开领扣,扯下系带，修身长袍顿时褪到脚边，现出匀称白皙青年人身材。
姜恒：“！！！”
国太子,大郑未来国君，竟就这赤条条地站在自己面前！
“爹尚在那年，”太子灵说，“不过十四岁，但他最后，死在安阳
可这夜，在月光下，太子灵行径较之坦荡荡耿曙、罗宣大为不同，令姜恒不敢直视，姜恒忙找来自己长衬裤，递给太子灵。
太子灵见姜恒大窘，反而十分有趣，遂不再坚持。姜恒总算松口气。
姜恒想想，提议道：“殿下既有雅兴，咱们不如聊聊天罢？”
太子灵打趣道：“也是，先解对方身体，是不是？”
“不是这意思。”姜恒满脸通红，叫苦不迭。
越人好男风，中原大地皆知,郑国吞并越地后，从越人身上学到此中之妙,且津津乐道。老郑王酷爱男人，传闻那位三十来岁龙于将军，便是郑王面首。上行下效,宫中大臣豢养男宠,行欢好之事，也是寻常。
但太子灵竟是要以这样方式,来报答姜恒为他行刺之恩，姜恒实在不能接受。
“殿下快……大可不必。”姜恒忙避让，太子灵身体却仿佛已做好准备，坦诚无比，随时预备着与姜恒欢好。
太子灵倒是非常坦荡，笑答道：“这话当说才是，今夜你想做什，俱可教你。罗恒，若没有猜错，无论男女，你从未得享其乐？是不是？”
姜恒忙推开太子灵，手覆额，满脸通红，听见外头赵起为他们关上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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