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，”姜恒按住发抖
手，平静地说道，“还记得出发前，
朝你提过那个请求
？”
“怎？”太子灵从往事中回过神，亲切地笑道。
姜恒伸出手，拿起那枚玉玦，那上面仿佛倾注
他整个人生，多少个夜晚，他曾倚在耿曙怀中，摸着这玉玦入睡。
在那上面
太子灵点头：“不错，雍人有此败，正缘因其傲慢，们不可犯他们犯过错误。”
姜恒说：“外头那人就是汁淼？”
太子灵点头，又说：“而且，还发现他另个身份，猜猜他是谁？”
姜恒听到这话时，眉眼稍稍动，不解地看着太子灵。
说话间，太子灵随手从案下取出块黄布包着之物，放到姜恒面前，解开黄布。
谋臣们这次不敢再轻视姜恒，纷纷躬身，口称“罗大人”，再纷纷退。
太子灵又问：“眼睛能看见？”
“与从前般。”姜恒答道，“公孙先生当真神乎其技。”
“这身衣服很好看。”太子灵又亲切地说，“过来，让看看你。”
姜恒穿着暗蓝色武袍，外头裹狐裘，眉眼间明亮而神采飞扬，他双眼已恢复，就像从未用过药般。
备新裘袄与武袍，又给他枚玉簪。
用过饭后，姜恒走上崤山关墙，朝关内那巨大天井中望去。
士兵们以绳索在天井内吊起个人，他身黑色武服破破烂烂，全身几近光裸，血迹斑斑，赤着双脚，两手被分开，吊在半空。
名将官以皮鞭蘸盐水挥出，狠狠地抽在他身上，相距近百步之遥，姜恒仍听见那皮鞭破空奏响，不由得心头紧。
战俘头发披散，挡去面容，距离如此远，姜恒看不清他模样，但从他裸露、白皙身材看去，这人很年轻。
于是姜恒看见，十年前，耿曙带到他面前、父亲留给他那枚玉玦。
“他才是耿渊儿子……”太子灵声音在姜恒耳畔忽远忽近。
姜恒视线倏然变得模糊起来。
“……但想不通，汁琮早已找到他，为何那夜，还会愿意与你细谈，莫非他怀疑，汁淼乃是假冒？”
“总之，多年来，直在寻找此人，仇家之子，总算落网，也是罪有应得……冥冥之中，父亲仍在天上保护着……罗恒，罗恒？罗恒！”
“这是龙将军衣服，”太子灵说，“三年前，为他做这身，不过没有送给他。恰好改改，给你穿。”
“玉璧关拿下，”姜恒淡淡道，“恭喜殿下。”
太子灵点头，说：“也没想到，竟会来得如此顺利。可见有时，转机往往发生在刹那。”
姜恒想想，正要开口时，太子灵又道：“汁琮死，落雁定将成为塞外诸部夺权战场，太子泷回都城，日子不会好过，汁淼又被们抓来，当真天助也。若所料不差，十年内，雍国在北方统治，必将土崩瓦解。”
姜恒说：“但行事还须谨慎。”
“他就是汁淼吗？”姜恒朝赵起问。
赵起无法回答，催促姜恒朝厅内去。
太子灵正与谋臣小声说话，济州赶来几位牵头太子门客，正与他议事，商量接下来如何进步追击雍军。
“好些？”太子灵看见姜恒时，眼里亮起来。
姜恒点头道：“好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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