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恒：“你再不老实说话，
要在你脸上画东西
。”
耿曙：“你画吧。”
说着，耿曙把脸侧过来，想逗姜恒高兴，从前在洛阳时，姜恒偶尔会淘气，趁耿曙睡午觉时，在他脸上画胡子，耿曙醒来后也不知道，便带着花猫般
胡须到侍卫房换班去，惹得同僚大笑。
姜恒给耿曙画胡子，忽然间宋邹又进来。
“两位大人！”宋邹见这光景，忽地
愣，说，“外头有只……”
姜恒眼眶有点湿润，摊开张纸，他知道这封信到雍国，汁琮顿时就会大怒，且尝到平生未有挫败滋味。从今往后，雍国王室上下，定会视他为仇人。他不仅捅汁琮剑，险些要他命，更如此轻巧，就把他费心费力栽培四年养子给拐跑。
但在下笔前刹那，姜恒忽然停笔，这半个月中，在他脑海中盘桓不去念头，于这刻变得清晰起来。
“太子泷是个什
样人？”姜恒忽然道。
耿曙答道：“问这个做什？不重要。”
姜恒说：“你与他相处四年，就对他点也不解？”
“暂时不,”姜恒已见识太子灵麾下幕僚七嘴八舌状况，“们不会在嵩县待太久。”
耿曙说：“想好去哪儿？”
姜恒朝耿曙说道：“还没有，到时候你兵怎办？”
“从哪里来，就让他们回哪里去。”耿曙说。
宋邹知道他们要谈论事情，便躬身告退。
“需要情报。”
翌日,姜恒朝宋邹吩咐道。
宋邹在厅内饮茶，欣然道：“本该如此。”
城主府内形成新格局，姜恒不请自来,坐在高格主案后,厅中排布着数张案几,耿曙则坐在主案侧、姜恒身边。但凡没人时，耿曙就要把姜恒搂在怀里,摸来摸去，姜恒现在已经不挣扎，随他折腾。
但只要有人来,姜恒便推开耿曙,认真坐正。
紧接着，翅膀拍打声响起，只海东青扑棱
耿曙想想，说：“你吃醋？”
姜恒笑起来，说：“没有，问正经。”
耿曙说：“就那样。”
姜恒说：“怎样？与他爹样？”
耿曙不解道：“为什问这个？”
耿曙朝姜恒说：“你替写封信，你字写得好看，措辞也文雅。”说着，耿曙把玉玦摘下来，放在案上，说：“撤军时候，让他们带着星玉与信同回落雁，把它还回去。”
姜恒看着耿曙，默不作声，耿曙意思却很坚决。
“答应你事，”耿曙道，“就会办到。”
“咱们起去浪迹天涯吗？”姜恒笑道。
“那也比孤零零个人，当雍国王子好。”耿曙说，“写罢。”
姜恒朝宋邹问：“宋大人能给多少消息？”
宋邹说：“本地没有斥候,只有商人,往来情报，不及军中快捷，却能探到不少斥候探不到事,只是几分真，几分假，还须重作筛选、分辨。”
姜恒点点头,嵩县不像五国军队与国君、太子门客般，有自己专管各国*细行动府院,但从嵩地出去商人，正是覆盖神州大地张情报网。
“那就请宋大人费心，”姜恒答道,“每月初、十五,但请将情报汇总送来，供判断天下大势。”
“姜大人需要招门客？”宋邹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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