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霜说:“那便容愚姐痴长几岁罢。殿下,恒儿,已是被囚之身,哪怕成功离开西川,天下如此之大,哪里又有安身之所?”
姜恒正想安慰几句,设若兄长还是雍国王子身份,就好办多
“那封信是您写吗?”姜恒坐定,而后说。
姬霜点点头,说:“是亲手写。”
姬霜虽不知道面前这个多出来小少年是何方来历,却也明白到在旁不苟言笑汁淼,才是自己未来夫君。按晋礼,女子出嫁前不能见未婚夫,然则西川民风开放,又是紧急之时,只得权宜行事。
“字迹很熟悉。”姜恒忽然有感而发。
姬霜答道:“开蒙时,照着堂兄天子帖摹。”
耿曙说:“实不相瞒,也已经不再是殿下。”
姜恒:“……”
姜恒终于看不下去,朝耿曙责备道:“哥!”
别人是公主,哪怕耿曙依旧拥有王族身份,汁氏也只是封王王族,较之天子王室,依旧低阶,初次见霜公主,耿曙好不说,尽拿话堵她,究竟还有没有礼貌?
姬霜忽然笑起来,仿佛觉得此情此景,很有意思,末,复又悠悠叹口气。
竹簪,腕上佩枚玉镯,面如薄雾,眼若蕴水,犹如仙女般。
“是汁殿下?”姬霜柔唇微启,低声道,“太子殿下,王子殿下?”
姜恒怔,看耿曙,耿曙便道:“霜公主?”
姜恒意识到姬霜定是认错人,说道:“不是太子,但这位,确实是汁淼殿下。”
姜恒本想叫她“嫂子”,虽未曾过门,却理应算得上是自己人,他们冒着险来为她解围,她冒着险见他俩,不是自己人举动,还有什能解释?
姜恒瞬间明白,她堂兄,就是姬珣!难怪字迹看上去如此眼熟。
耿曙复又开口道:“霜公主,们前来西川,自然是为帮你忙,你想好要离开此地?”
姜恒本想循序渐进,与她套个近乎,叙叙旧,没想到耿曙又毫无准备地打乱他计划。
姬霜却丝毫不觉冒犯,兴许是早已猜到,汁淼不懂风情才是正常,遂又叹口气,说:“殿下,这位……”
“叫姜恒,”姜恒道,“姐姐就叫恒儿罢。”
“收到公主信后,”姜恒解释道,“哥便辗转反侧,催促尽快前来西川……”
“没有,恒儿!”耿曙不悦道。
姜恒哭笑不得道:“别拆台,哥。”
姬霜复又笑起来,笑得十分艰难,手扶额,无奈摇头。
耿曙思考半晌,想找话来说,却又不知如何启齿,本来就尴尬,这下更不知如何自处。幸而霜公主识趣,忙道:“仓促之间,全无准备,唯有清茶待客,两位请坐不妨。”
但念及耿曙固执脾气,姜恒依旧以礼相待,以见王族规矩,客客气气道:“公主受委屈。”
姬霜回过神,抱歉笑道:“听属下回禀,汁殿下兄弟来西川,便以为是太子泷亲至。”
“他确实是弟弟,”耿曙说,“却不是汁泷,也并非雍国王族。”
姜恒以眼神不断暗示,耿曙却丝毫不在乎,把话直截当地说出来。
姬霜闻言怔,却没有追问,只点点头,低声道:“行事任性,给殿下添麻烦,殿下收到信后,不远千里前来,此番大恩,当真无以为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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