究竟是谁要将他们置于孤立无援境地呢?
姜恒隐隐约约,怀疑自己触及真相。
殿内无人回答李谧,李谧也习惯,王室内部从来就不怎把他当太子看,尤其自己家人。与其说他是国储君,不如说是勤勤恳恳、兢兢业业为全家操持长子。
“所以假
“如果他俩都不松口呢?”李谧问。
姜恒说:“那就只剩下最后招,殿下,自己办不到事,就不能怪别人出手收拾。发现自打安阳那场屠杀之后,天下各国国君,就陷入个怪圈里。他们已经输不起,希望殿下能当个输得起人。”
李谧自然知道姜恒言下之意,他身为储君,收服西川掌管兵权之人,是他责任。设若他甚至无法让罗望、李靳二人任意人朝他效忠,也即意味着他这储君地位相当危险。
届时他们只能求助于周游,以及埋伏在潼关下雍国外援。姜恒给他机会,办不成事,还能怪谁?
“事成之后,姜先生如何打算?”李谧岔开话题,姜恒看那模样,这名代国未来国君,似乎想招揽他们两兄弟。
那个动作极其潇洒,姜恒看着耿曙,感觉到他每次看那只鹰时,眼里有股温柔。
“喜欢,”耿曙不客气地说,“喜欢又怎?你看出来?”
“你看风羽眼神,”姜恒笑道,“与看模样。”
耿曙怔,忽然又有点脸红,但姜恒这话,时令他非常受用,便走过来,躺在榻畔姜恒身边,两兄弟并肩躺着。
姜恒随手将那玉玦从他脖子上扯过来,像拖着狗绳般,放在面前端详,耿曙被他拖得不太舒服,却没有挣扎举动,也侧过头,与他挨在起,看玉玦流转光华。
是夜,姜恒无聊地躺在榻上,耿曙则认真地给海东青梳毛,低声在它耳畔说着什。
姜恒侧头偷看耿曙。
“你喜欢她。”姜恒说。
“你又看出来?”耿曙抬头,不悦地盯着姜恒。
姜恒说:“你就是喜欢。”
可是留在代国,就要面对公主姬霜,她真能放下公子胜仇恨?
“听恒儿,”耿曙道,“他留下来,就留下来。爹不是,不会为他赎罪,与没关系,这血债反正不认。”
“什血债?”李谧尚不知耿曙身世,只单纯地认为他是雍国王子。
这话再次证实姜恒猜测——太子灵设若密告诸国,想置耿曙于死地,不可能不告诉代王。眼下传信之人,只通知霜公主,连李谧也不知道。
非常可疑。
数日后,按姜恒计划,是分别约见罗望与李靳,必须在天内完成,否则旦走漏风声,只会引起另方警觉。
李靳手握两万城防军,罗望则拥有五万代国骑兵。
最好结果是说服罗望。
退而求其次,李靳若愿意投向太子谧也行。
最坏情况,则是两人都宁死不屈,无论如何不愿就范。
耿曙说:“没有!你要解释多少次?”
姜恒脸茫然道:“你不喜欢风羽吗?你看它眼神,完全和看别人不样啊。”
耿曙:“……”
耿曙回过神,知道姜恒又在拿自己寻开心,便不再与他争执,小声朝海东青交代后,让它停在自己手臂上,侧过臂膀轻轻送。
海东青带着信,飞出院外,飞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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