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恒:“……”
姜恒心想罗宣有时候与耿曙也很像,所谓“外人”与“自己人”简直界限分明,对着不认识陌生人时,当真浑身带刺。
“没有不要他。”耿曙按捺住怒火,依旧守后辈之礼,客客气气说道。
“嗯,没有不要,你只是没有去找他而已,”罗宣说,“倒是便宜。来,拉个手?小兄弟,认识认识?咱们以后就是朋友。”
说着,罗宣摘下左手上手套,懒洋洋地侧头,朝耿曙伸出手去。
姜恒说:“当初师父还特地去灵山找你。”
“嗯,”耿曙说,“你说过。谢谢你照顾恒儿。”
罗宣答道:“不客气。”说着又自嘲般笑,说:“恒儿。”
房内气氛忽然变得有点僵,姜恒也不知道为什,看看耿曙,又看罗宣,朝耿曙使个眼色,意思是客气点。
耿曙连界圭都看不上,别说罗宣。但念在他是姜恒师父,若不是罗宣,姜恒现在已经死。
罗宣忽然做个手势,手掐住姜恒脖颈,姜恒却动不动,任凭他威胁。
“有办法治?”姜恒问。
“没有。”罗宣微笑着朝姜恒说,“很快就死,时日无多。届时要死得七窍流血,舌头拖得老长,半夜还扮鬼来吓你……”
姜恒又被罗宣逗笑,说:“别闹。”
门外传来脚步声,这时候耿曙倒是回来,罗宣正要离开,姜恒却按住他,要为他介绍。
下,便也习惯,随着姜恒折腾。
“海阁怎样?”姜恒关切地问。
罗宣答道:“鬼先生与松华走。”
姜恒诧异道:“去哪儿?”
“海外仙山。”罗宣随口道,继而嫌弃地朝姜恒说:“对,没有去,为什没有去呢?还放心不下你,特地过来看你眼?不、可、能!别做白日梦!”
耿曙二话不说,也亮出左手,姜恒正要说话,顿时色变,罗宣与耿曙已做个拉手见面礼。
“师父!”姜恒马上道。
耿
“咱们没有仇罢?”耿曙想来想去,还是先提前问声,别自己父亲当年又杀对方全家。
“没有。”罗宣笑起来,那笑容却带着嘲讽,“不仅没仇,反而有恩。”
耿曙:“?”
耿曙不太明白,扬眉。姜恒却头次听说,诧异道:“真?”
“当然,”罗宣看也不看姜恒,反而朝耿曙说,“你把你不要弟弟送,让他伺候四年,这大恩情,还没想好怎报答呢。”
“哥。”姜恒朝罗宣道,又向耿曙介绍:“师父。”
耿曙在房外听见姜恒开心无比,进来时见姜恒与罗宣十分亲热,俊脸瞬间就黑。
“久仰。”耿曙说。
罗宣侧头,打量耿曙。
罗宣大剌剌坐着,也不回礼,事实上按辈分排,他虽只比耿曙大七八岁,却与他们父亲齐名,乃是前辈。
姜恒心里想,被罗宣猜个正着,当即哈哈大笑,知道师父向来口不对心。
“让看看。”姜恒说。
“别看。”罗宣皱眉道,掸开姜恒伸向自己袖子手。姜恒坚持,罗宣便主动解开外袍,袒露左手,说:“你自己要看,看罢。”
罗宣左手已满是鳞片,延伸到上臂,姜恒想起罗宣说过,当鳞片蔓延到心脏时,他就会被自己毒死。
姜恒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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