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,”姜恒说,“你怕报复罢。”
界圭客气点头,说:“知道就好。
“罗将军在哪里?”李谧匆匆赶来,在皇宫内总算找到两兄弟。
“他不是与你在起?”耿曙说,“问到们头上来?”
姜恒隐隐约约,觉得事情也许很棘手,但他没有任何证据,也管不罗宣,只得朝李谧爱莫能助地摊手。
李谧沉吟片刻,耿曙说:“也许是心中有愧,走?”
李谧摇摇头,说道:“不,不应该……罢,让人找找罢。两位……谢。”
“上回被你气。”耿曙皱眉道,示意姜恒把手伸进自己袍里,说:“就这儿……”
姜恒道:“怎办?是这儿吗?”
姜恒伸手去摸,只怕耿曙落下病根,耿曙却搬起石头砸自己脚,被摸得很痒,忽然大笑起来,抓住姜恒手。姜恒意识到耿曙在骗他,怒道:“你别吓!”
旋即耿曙把姜恒搂住,摁在自己怀里,狠狠地揉几下。
耿曙这战,势必将在不久之后名扬天下,而他身世,也再无法隐瞒。姜恒明白他执着——从开始就明白,他希望自己名字叫聂海,却从不希望,自己要顶着另重身份过活。
回到西川城内,全城戒严,李谧召集大臣,由姬霜取出伪造李宏诏书,令人当廷宣读,李谧成功继位。
“父王这段时间将隐居汀丘离宫,”李谧说,“若无必要,请各位爱卿切勿前去打扰他。”
众臣早已心照不宣,纷纷称是,李谧看着殿外投入夕阳,又长长叹口气。
“你没事罢?”姜恒拉着耿曙手不住看,再三确认那是罗宣手套,“师父什时候交给你?”
耿曙答道:“不知道,名士兵带来,本来不想用,想到生死决斗,总不能赌气,怎还?你且收着罢。”
姜恒道:“不客气,也该走。”
李谧马上道:“不不,还请定再盘桓数日,淼殿下,或者……当年有些事,总归要有个说法才是。”
听到这句话时,姜恒便知道李谧也知道,从此他们身世,再瞒不住,耿曙也不再想瞒,想报仇就来罢,他将保护姜恒,至死方休。
冬天傍晚,姜恒替界圭上夹板,界圭倒是无所谓,断个手、挨刀,对他而言乃是家常便饭。
“可不是要保护你。”界圭说。
他就是他,他与姜恒都是耿渊儿子,他们父亲与天下有着不共戴天之仇,没有什好隐瞒,堂堂正正,光明正大。
“这皇宫还真气派啊,”姜恒好不容易挣扎出耿曙控制,打量四周,事情,他仿佛又成好奇小孩儿,笑道,“比洛阳气派多。”
“代人有钱,”耿曙说,“收不少商税,比雍宫也气派。你想休息还是出去过节?出去逛逛?”
姜恒说:“走罢!咱们去过节罢!要叫上……呃,霜公主?”
“不。”耿曙想也不想就拒绝。
姜恒关切地问:“和师父赌什气?现在身体要紧吗?”
“小意思,”耿曙说,“是天下第二。”
忽然耿曙转念想,不能这说,该假装受伤,让姜恒关切番,也好享受享受他嘘寒问暖,亏。
于是耿曙改口道:“哎……肋下忽然有点疼。”
姜恒登时慌张起来,说:“哪儿?看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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