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恒:“不会离开哥,汁淼也好,耿曙也好,聂海也罢,他就是他,他是哥。”
“真不走?”李靳抬起手指,说,“最后次问你。”
这时候,李靳终于转头看姜恒。
姜恒撩起袍襟,到得李靳身前跪下。
李靳道:“那把手套还。”
“不会,师父,知道他不会。”姜恒说,“你要走?”
李靳不答,甚至不看姜恒。
姜恒说:“师父,你爹呢?李谧告诉,他失踪。”
李靳沉默。
姜恒:“你最后果然还是杀他。”
“跟走罢。”李靳忽然道。
姜恒:“!!!”
李靳说:“去海外仙山,去蓬莱,走?”
姜恒走近李靳,李靳却没有任何回应,只对着空空荡荡校场,说道:“他是汁琮养大,心已经不在你这里。”
“他已不再是聂海,无论他如何辩驳,他心里都清楚得很,他名字,叫作汁淼,他是汁家孩儿。”
,行人下马,虽是隆冬之际,姬霜已出身汗,在离宫内饮茶。
“你输。”姬霜朝耿曙说。
耿曙道:“让你,要看着恒儿,不能让他离太远。”
李谧进得前殿,说:“去见父王,你们起来?”
耿曙正要起身,姬霜却道:“淼殿下,请留步。”
姜恒从怀中取出手套,双手递给李靳,李靳戴上,姜恒拉起他手,低头注视鳞臂。
“你得去找先生与松华吧?”姜恒认真地说,“到海外,他们定有让你活下去办法。”
“嗯。”李靳说,“师父会长生不老,可徒儿啊,你果真要放弃?多少人利欲熏心,辈子求名求财,求权势,求天下,到得死那天,反而在求长生。答案就在你面前,你就要这样放弃?”
李靳:“自己爹,想杀就杀。”
姜恒点点头,说得不错,他无权干预。
李靳又道:“给你个机会,姜恒,跟走,现在就走,让他们留在里头。”
姜恒:“不。”
李靳点头。
姜恒过好会儿,才明白到事情前因后果。根本就没有什劝说、什倒戈!李靳答应得这爽快,是因为他开始,就被罗宣设计!那天前来与公主相谈人,也是罗宣!难怪他如此轻而易举,就进湘府,走到自己房中!
“是你啊。”姜恒笑道。
“嗯。”李靳低头看自己手指,认真地说,“从你进城那天起,就是。怎说?跟走不?”
姜恒伤感笑:“你说得对,师父,他曾经叫‘耿曙’,后来又成‘汁淼’,只有在洛阳那三年里,他才是‘聂海’。”
李靳道:“你比谁都清楚,否则他为什躲着雍国?他不敢去面对?害怕,正因心虚。你跟着他,又是何苦?迟早有天,他爹让他杀你,只恐怕,他也会朝你拔剑。”
耿曙不去,姜恒自然也不去,便留在前殿外。李谧则点点头,径自先去探望被囚父亲李宏。
姜恒没有打扰姬霜与耿曙最后这点相处时间,主动走到殿外去晒太阳。
李靳正守在外头,独自坐在旁出神。
姜恒看眼李靳,笑道:“李将军,这次当真辛苦你。”
姜恒本以为会听见李靳说几句,他与姬霜感情抑或曾经,没想到下句,竟是令姜恒震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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