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松看得非常清楚,只要让姜恒站在他这边,耿曙自然也会跟着过来,买得俩,只要合作顺利,便相当于为自己儿子消去两个潜在敌人。
但这些话,姜恒没有朝耿曙多解释,反正他不管站在谁那边,都听自己,使唤界圭还要朝他客气几句,使唤耿曙,则没有半点犹豫,都是应该。
翌日,姜恒先是朝小二打听城中情况,努力地捏着嗓子,装出女孩声线。
最初想法,是从买酒开始。
“怎城里都不卖酒?”姜恒十分好奇,本想着买几坛酒,回去给界圭喝,也算与他和解,没想到路走来,村镇尚未推颁禁酒令,反而在灏城这等大城里已找不到酒。
姜恒开始有点后悔易容成女孩,容貌能改,声音改不,要探听消息,个女孩突然用男声发话,铁定会把人吓着。
让耿曙去问,耿曙又理不清头绪。
“会,”耿曙铺好床,说,“你告诉怎做,去问他们。”
耿曙嘴上说着话,打量姜恒女装扮相,心中却想是另回事:他很喜欢姜恒对生活情趣,实在太丰富、太有意思,较之他常年待在宫廷里,要就是练兵,日子当真乏善可陈。
姜恒则到处走到处玩,到得每个地方,都如鱼得水,天下仿佛随处都成他家般。
砍脚、割鼻子挖眼睛刑罚,导致冲突少许多。
“想起来!”耿曙终于道。
姜恒也在绞尽脑汁,毕竟他不知道曾松想要什。
“是什?”姜恒拿着梳子,转头看耿曙。
耿曙怔怔看着身单衣姜恒,忽然有种自己成婚错觉,这就像小两口般。
驿站小二晾起抹布,打量姜恒,言语中颇有调侃意味:“外头村里管不着,城里被管着,今年四月初推颁禁令。小娘子要酒做什?都禁,再酿都得被抓进去,你还是别打听。”
雍军要备战,对粮食管控非常严格。人都不够
吃,拿来酿酒实在浪费,姜恒大致也能理解。
“那可就糟,”姜恒靠近些许,说,“家官人每天都得喝杯,离酒不行。”
小二:“……”
姜恒上得床去,低声在耿曙耳畔嘱咐,耿曙搂着他,两人脸近乎贴在起,他听不时点头,说:“好,就按你说办。”
“但是卫卓不会有什事罢?”耿曙又有点不放心。
“不会,”姜恒说,“卫氏家大业大,曾家不过是想给他个警告而已。”
曾家牢牢把持东宫,卫卓则是汁琮边人,虽然汁琮与汁泷父子之情甚笃,但两边手下人明争暗斗,自然是少不,这在任何国都是寻常。
姜恒出身显赫,既是耿家后人,又是姜太后远房侄孙,未来将是辅佐太子重臣,曾松也露出明确拉拢意图,这个交易,只是他们彼此建立信任第步。
“卫家强买强卖,”耿曙回过神,说,“征收氐人土地,又将不少人治罪放逐。东宫本想派门客去查,汁泷说,算。”
卫卓负责教导汁泷武艺与军策,当然,主要是军策。太子师父,自然是要网开面。
“懂。”姜恒想想,说,“既然如此,府内定有账本。”
“对。”耿曙说。
姜恒说:“除此之外,咱们还要找氐人打听消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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