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姜恒便换代国酒,正好尝尝。
代国酒总该有,于是掌酒便回身拍坛,倒酒。
姜恒不住瞥酒肆里众常客,偶有人笑着看他,他便也笑着看人,酒肆卖被官府所禁酒还是其次,另重作用,则是大量消息集散地。喝醉之人,总容易说出些不该说。
“银货两讫。”掌酒放二两酒在案上,耿曙付账,掌酒有意无意,瞥耿曙腰囊里金灿灿黄金,耿曙便冷冷道:“看什?”
掌酒嘿嘿笑,转身走。
耿曙也有好些日子没喝过,要提壶自斟自饮,姜恒却轻轻按住他,学着酒肆里其他人模样,亲手给耿曙斟酒。聚集在酒肆里有雍人、氐人与风戎人,各坐各,显然形成分明派系,仿佛平日里都有固定座席,耿曙进来时不知挑位,坐到伙氐人旁边。
氐人归化日久,所用大多是汉话,言语间,无非谈论汁琮欲重夺玉璧关下步计划,以及南方四国动向。
能在城中饮酒,自然都是氐人中贵族,氐在塞外虽低雍人等,亦在汁氏经营塞外近百年中,占据重要地位。这些氐人大户获赐汉姓,以“山”“水”二字为大姓,时下全国禁酒禁赌禁私斗禁嫖,氐人不似风戎人大多参军,年轻人血气方刚,除饮酒还能做什?除此之外,还有不少人搂着作女孩打扮少年郎,官府禁嫖嘛,总能找到代替办法,向来上有政策,下有对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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