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整理浴袍,在潮湿牢房里,找个地方暂且坐着,排排牢房内,就只有他个人。
他观察那狱卒,见狱卒会儿就又离开,墙上挂着数十串牢房钥匙。
“风羽。”姜恒朝天窗处海东青小声道。
海东青展开翅膀,呼啦啦飞下来。
姜恒指指远处
“官人出城去。”姜恒说。
“你他妈是男!”小二叫唤道。
姜恒:“男怎?”说着又朝耿曙眼神示意。
“跟们走趟!”雍兵朝姜恒说。
耿曙:“……”
“就是他俩!”小二认出姜恒,说,“好哇,原来是个男人!”
姜恒换男装浴袍,脸却没有变,小二早上被耿曙威胁后,想来心有悻悻,叫来官兵报复。
“他俩去黑市买酒!”小二说,“检查他们包袱,上面定还有酒味!”
耿曙:“……”
耿曙穿着浴袍,稍捋起袖,剑在楼上,未曾带出门,但赤手空拳放倒这队人依然没难度,只是打起来有点不雅。
难为情,把毛巾塞进他手里,耿曙未曾察觉,接过去。
是这样吗?姜恒长大以后,渐渐明白,母亲当年是恨耿曙生母聂七,否则也不会在那天,耿曙来到浔东时,带给她那大痛苦。在他们各自出生时,昭夫人也根本不知道,那时耿渊已有心上人,起名又怎会用同铭?
但他宁愿相信这是他们生来就有缘分,刻在彼此灵魂里,从未更改。
“冷不冷?”
洗过澡后,耿曙穿黑色浴袍,姜恒则穿天青色,两人内里都丝不挂,趿着皮屐回驿站去,路上仅靠外头束身浴袍挡着。
深夜,姜恒独自被押到灏城牢房内,身浴袍未换,被推进去。
“在这儿老老实实待着。”队长沉声道,“喝酒?喝酒是罢,赏你顿鞭子,还喝不喝酒?”
姜恒知道耿曙这个时候,定去找卫贲麻烦,只要出示腰牌,卫贲这下就惹大麻烦,必须亲自来放人,并与他们谈条件。
被带到牢房路上,他还看见耿曙在漆黑夜里,连浴袍都没换,飞檐走壁地跟在后头,直到确认他没有被打才放心,末又是声唿哨。
海东青从牢房天窗外飞过来,停在天窗口处。姜恒倒是不怕被上私刑,毕竟违反禁酒令又不是死罪,关上三天就能放人,更没有毒打必要。雍国法律虽然无情,无情也有无情好处,就是除非重要问题,上私刑很少。
姜恒却另有主意,拉下耿曙衣袖,低声说几句话。
耿曙正要拒绝,姜恒却拉着耿曙,让火把照着他脸,以供辨认。
“你确定你说是他?”姜恒朝小二说。
小二傻眼,耿曙去掉易容后,明显与白天不是个人,声音却是像。
“还有个商人呢?”雍兵队长也发现与小二描述不样。
姜恒说:“冷你还脱下来给穿不成?再脱就没。”
耿曙:“又无所谓,你冷吗?”
姜恒马上制止耿曙,在街上裸露身体是要入刑,说:“马上就到……”
耿曙易容已经洗掉,天色已昏黑,明日还要重新做,姜恒心道打听任务已大致完成,易容没那重要。
然而,回到驿站时,门口等着队雍军,迎接他俩大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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