汁琮:“回来?”
“回来,”耿曙抱拳躬身,“拜见父王。”
姜恒眼里带着笑意,手持离开前带在身上木杖,身氐人服饰,也朝雍王鞠躬:“回来,拜见王陛下。”
汁琮没有问山泽之事,淡淡道:“平安回来就好,过得与野人般,想必在外吃不少苦头,收拾干净,就去见你王祖母罢。”
廷臣都静悄悄地看着两人,姜恒那身打扮最像旅人,看众臣眼,也跟着笑。
“说说玉璧关情况罢。”汁琮决定先将这点不快抛到脑后,朝众臣道。
今天他召集群臣,朝廷上文武官来大半,耿曙马上就要回朝,汁琮决定提前布置好,届时让耿曙带兵打前锋,夺回玉璧关。
案上压着金玺,曾嵘开始整理东宫宗卷,汇报玉璧关连日以来动向,郑国太子灵仍旧按兵不动,但南方传来新消息,老郑王快要撑不住。旦国君驾崩,太子灵就必须赶回济州继任,届时将有权力更迭与清洗,必然腾不出手打仗。
雍国正等待这个机会,太子灵也相当清楚,不会给汁琮这个机会,他极有可能提前发兵。
汁琮近年来已极少过问国政,民生、贸易、外交等事宜他向来不怎感兴趣,如今都扔给东宫,让管魏协助着去处置,大方向按他意思就行。
又是确确实实存在。
汁琮很清楚有些问题必须解决,但就像良药苦口,喝多总让人难受,姜恒几乎是撬开他嘴,剂接剂地强行灌下来,不容他歇歇,简直令他恼火异常。
更何况眼下最重要是外患,外患放着不管,更给他添这许多烦心事。
“他们进城?”汁琮说。
曾宇答道:“是,淼殿下也回来。”
“怎?”汁琮问,“恒儿想说什就说。”
雍国王室内,向来不似中原诸国般恪守上下之礼,汁琮看见姜恒这模样,又觉得他实在不容易,在外头奔走半年,全是为他国家、为大雍基业尽心尽力,心中嫌弃感亦淡几分,时竟说不上来是尊仰,还是畏惧。
“你先去罢。”姜恒朝耿曙道。
耿曙又朝汁琮行礼,点点头,转身走。
汁琮怀疑地看着姜恒,想知道他如何解释山泽之事,卫家行径他大致知道,耿曙救走山泽,虽令他很是愤怒
他最感兴趣只有件事——打仗。侵占别国土地,俘虏南方百姓,点点壮大自己实力,如棋盘上博弈,杀得对手闻风丧胆,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满足。
但凡军务,他便会亲自过问。
曾嵘如实汇报到半,忽然停下声音。
满殿大臣齐刷刷地朝外望去,这寂静令汁琮从大战遐想中回过神来,顺着他们目光望去,看见两个人。
耿曙与姜恒身风尘仆仆,站在殿内。
汁琮:“没有别人?”
曾宇:“似乎还带着另个人。”
曾嵘已提醒弟弟,曾家即将朝卫家发难,而姜恒,则是他们父亲布下棋子,曾宇须得在定程度上保护他。
汁琮却很清楚这个人是谁,同时对姜恒行为更添不满——首先他站东宫队,这点是做对,但他不该与曾家串谋,把整个东宫拉下水。
毕竟汁琮还是名义上国君,有他天在,太子泷就必须听他,哪怕他是钦定继任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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