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曙手拧着姜恒手,把他按在榻上,看也不看,另手随手推剑入鞘,分毫不差,腾出手来作弄姜恒。姜恒却顺势抢到烈光剑,连剑带鞘,抵着耿曙胸膛。
“怎?”耿曙摁着姜恒,低头道,“想杀?”
姜恒看着耿曙,脸上微红,用剑鞘示威般地推推他。
“想杀哥哥话,”耿曙声音低沉、好听,手缓慢解开衽,说道,“往这儿刺,就死。”
姜恒用剑横架在耿曙脖颈上,仿佛感觉到耿曙灼热呼吸、有力心跳。
“累。”姜恒轻轻地叹口气,说道,“有些事,哪怕竭尽全力,也很难。”
“有些难题,大可交给时间,”宋邹想想,说道,“再难对付人,也是会老、会死。”
“是啊。”姜恒笑笑,说,“可也会死,只不知道谁先死在前头。”
宋邹笑起来,姜恒摇摇头,忽然发现嵩县城主府,有时就像是雍都落雁城之外另个家,缘因这是他与耿曙重逢后,第个为他们提供保护小天地。
“代国公主着商人送来,”宋邹捧出把剑,说道,“来人说,这是份谢礼。”
中原大地已开始入冬,但路往南,冬日却比寒风凛冽落雁城更为和煦,到得嵩县时,却是皑皑暖冬之景。
琴川五道支流畔建起不少水车,新开挖渠道犹如棋盘般纵横交错,灌溉全城。嵩县就像个隐藏在群山环抱中桃源,无论外界如何天翻地覆,嵩地始终如既往。
耿曙带来封侯委任状,被雍王封为武陵侯,姜恒则恢复太史之职。
宋邹对两人秘密到来并不奇怪,开始汇报这年里大小事宜。
经历雍东宫那混乱不堪文书体系后,姜恒只觉得宋邹治理辖县实在是太高明,切颇有条理。
“给你,”姜恒说,“喏,拿着罢。”
姜恒在海阁古书上读到过,金玺二星玉,三剑四神座,烈光象征日轮,天月则象征月轮,黑剑,意味着漫漫长夜与满天星光。
耿曙已经有很久没用过黑剑,那是他们父亲遗物,他终归需要把兵器,烈光剑亦是神兵,再适合不过。
耿曙翻身坐起,抽出烈光剑,认真端详。
“你就像烈光般
“烈光剑。”姜恒认出那把剑,当初耿曙把它还回去,姬霜又将它送到嵩县,权当感谢耿曙与姜恒在西川所做之事。
如今代国名义上李霄为代王,实则已落到姬霜控制之下。
“嫂子也是厉害人。”姜恒笑道。
“什嫂子?”耿曙抽出烈光剑,看眼,冷冷道,“婚约早就作废,这些天没整治你,又拿寻开心?”
“快把剑放下!”姜恒朝拿着剑作势要按他耿曙说,“不是闹着玩。”
“您要斥候,在这年里已训练得差不多,”宋邹说,“侯爷与太史大人这几日就可用上。”
姜恒洗过澡,换过衣服,躺在榻上。耿曙则出去检阅他军队,来年开春就要用兵,必须趁冬季这最后闲暇时间予以重新操练。
“派出所有斥候,”姜恒说,“密切监视各国动向,尤其代国与郑国。”
这两国与雍直接接壤,代新王又与郑国有着血缘之亲,他们同盟比任何国都更稳固。
宋邹接命令,又说:“姜大人瘦不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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