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午,宗庙。
交战声、喧哗声不断逼近,郑军冲到宗庙前,却看见高处站着名身穿华服老妪,身周众侍女拱卫。
“姜太后?”车倥排众而出,这是他要抓第名人质。届时,太子灵将把汁琮与姜太后、太子汁泷押到沙洲,当着汁淼面车裂示众。
“车将军,”姜太后手持天月剑剑鞘,说道,“灭国之战,只带这点人,您还是太掉以轻心。”
说着,姜太后缓缓抽出剑,泓冷光折射冬阳,令车倥稍稍眯起双眼。
姜恒搬来张琴,与隔壁山头高处,那面催战巨鼓遥遥相对。坐在此地,他能清楚看见城中兵马进境。
他每拨下琴弦,下方鼓手便擂战鼓,鼓声惊天动地,音传十里。
“噔。”
“咚!”
耿曙中军收拢,前锋突进,犹如把尖刀,刺进敌方后阵。
“援军来。”孙英朝战车上太子灵说。
“这快?”太子灵颇有点意外。
“他们。”孙英说,“姜恒集结风戎人、林胡人与氐人。”
“传令尽快攻下王宫,”太子灵说,“搜寻汁琮下落,拿王族当人质。”
雍都落雁自建成百二十年来,首次经历战火摧残,浓烟四起,百姓哭喊着四处逃亡。
雁绵延数里、那坚不可摧城墙坍塌。瞬间雍都失去它所有防守,连同驻扎在城墙上雍军壮烈牺牲。
冷静,定要冷静……太子泷不断告诫自己。
太子泷强行按捺住悲痛之心,蓦然转身,抽出剑,却道:“时候没到,还没有到!咱们不能逃!援军会来,随杀回去!现在是敌军最轻敌大意时候!走!袭他们后阵!”
曾宇:“!!!”
“太子殿下……”曾宇马上道。
太轻敌。这是车倥最后念头。
周遭侍女飞掠而来,车倥马上吼道:“放箭——!不要被她
“他们杀进来。”孙英听到鼓声,说道。
步兵有两万余人已冲进城中。
“不能退。”太子灵道,“两面交战,无法应对,首先攻破内城,再回援后阵。”
耿曙身后卫队,挑着两面王旗,面红色上书“晋”,另面漆黑上书“汁”。
“赵灵!”耿曙怒吼道,“当初设计陷害弟,今日并讨你狗命——!”
耿曙主力部队终于到。
“击鼓。”耿曙沉声道,“恒儿,你坐镇后方,军令从你这里发出。水峻、乌洛侯煌分左右翼,孟和中军,随冲锋!”
姜恒为耿曙戴上头盔,耿曙随手轻轻刮他鼻梁。
“等回来。”耿曙沉声道。
援军开始动,犹如潮水般,越过山丘,衔着郑军后阵掩杀而去。
太子泷却振马缰,举起长剑,绕过军队,喝道:“扛起王旗!随绕路到后方,偷袭他们后阵!”
那确实是招奇兵!先前郑人只以为汁琮为保全国统,令太子突围而出,敌军注意力全在汁琮身上,轻视太子。
现在他们突围成功后,太子泷竟是悍然转向,前去偷袭郑军后方!
御林军当即明白过来,呼百应,随着太子泷而去!曾宇回过神,眼前局势已超出他处理能力,只得追赶而去!
太子灵用整整个月准备,不费吹灰之力便瓦解落雁所有防备,顷刻间六万步兵冲进城中,开始放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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