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夺回来?”姜恒又问。
“夺回来。”界圭答道,“两边山上还在烧,太子灵与李霄会合,曾宇整军追击,夺回承州城,把他们赶回潼关以南。你最关心想来也是军报罢。”
“啊……太好,”姜恒道,“谢天谢地。”
与他当初预料样,只要落雁之危得解,雍国旦发起反攻,太子灵便无力再在雍国境内长期作战。这场战争从开始便是双方倾举国之力场豪赌,他们赌赢,太子灵赌输,唯此而已。
“外头还下雪?”姜恒问。
“太子原本被送走,”界圭说,“那小子根本没打算走,刚出城就杀回来,守住宗庙,可惜掉只耳朵,不知道冻掉还是被削,天寒地冻,找半天没找着。”
姜恒听界圭这轻描淡写,便能想象到当时定非常惨烈。
“四位王子,至少人都安全无恙,除却雍王子被你吓掉半条小命外,”界圭漫不经心道,“风戎王子、林胡王子、氐王子也都活着。林胡人折损最为惨烈,他们都来看过你,被挡驾。”
“雍王呢?”姜恒问。
“雍王受点伤,”界圭说,“在养病。太后中三箭,不重,就是年纪大,得好好休养。喏,你问她们,你回来后,也没去过桃花殿,都在这儿守着。她叫安溪,她叫依水,最小那个叫明纹。都是太后人,不用避嫌。”
“扛着黑剑,出门想刺杀赵灵,转半天,没找着地方。”界圭语气很平淡,“开战听见有人击鼓,猜想多半是你,便过来找你叙叙旧,没想到,正好撞上。”
“你该执行你任务才是,”姜恒得便宜卖乖地说,“人没刺,先来偷懒,像什样子?”
界圭说:“落雁城破,宗庙被毁,七鼎遭夺,连你爹神主牌都得被烧掉,还报什仇?杀来杀去,用全天下人性命,也换不回个人活着。”
“那倒是。”姜恒努力微笑道,“没想到在你心里,还抵得上全天下人性命,当真受宠若惊。”
他知道界圭本该听命前去刺杀太子灵,竟是放着敌方统帅不管,反而来找自己,在国破家亡之时,放弃扭转战局唯机会,此举与叛国无异。
“下,”界圭说,“这三天里都
三名越女在界圭与姜恒交谈时,始终没有插话,这时候姜恒望去,那最小女孩带着灵气,笑道:“太后伤不碍事,你别担心。”
姜恒便放下心,想到太子泷受伤,说道:“待好些,得去看看他。”
界圭熬好药,倒出来放凉,说:“你那叫宋邹部下,放把火,把玉璧关整个烧,也是人才。”
姜恒:“……”
姜恒心道宋邹也够狠,趁着连日干燥无雨雪,实现他们当初火攻计划,趁机传令让武英公主破关。
“那叫‘修辞’,”界圭说,“夸张而已,懂不懂?”
姜恒哭笑不得,界圭随口道:“罢,怪难为情,反而是你哥……待他好点罢。你哥才是要发疯屠尽天下人那个,你若没醒过来……郑国有多少万人来着?”
“千四百多万罢。”姜恒随口道。
“千余万人,可得都要为你殉葬。”界圭道。
“被刺杀又不是想。”姜恒在心里叹口气,问,“太子呢?雍王呢?太后呢?其他人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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