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兄弟身材影子映在屏风上,越女们只得转过身去。
姜恒吃不准太后是什意思,得把她们送走,不想太子灵那事再来次,便问:“你们都可以回去,没事,伤都好。”
“姜大人嫌弃们?”那年纪最大、名唤安溪女孩笑道。
“没有没有。”姜恒忙道,“比起这点皮肉伤,更担心太后……”
“对,”耿曙擦拭着姜恒肩背,耐心地说,“姜大人嫌弃你们,都回去罢。”
“喂,起床……”
“起床!”姜恒声音大不少,吓得耿曙个激灵,险些从榻上滚下来。外头屏风后,界圭也瞬间弹起来,两人起醒。
“哎哟好痛……”姜恒伤口已愈合不少,山泽让郎煌带来药十分有效,只是呼吸时仍阵阵作痛。
“没事罢?”耿曙焦急道,“哥昨晚上压到你伤口?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姜恒忙反过来安慰耿曙,见界圭身单衣,站在侧观察他脸色。
送来药,忽然觉得很荒唐,失去左耳,是奇耻大辱,数日中,他想得最多,却不是报仇,而是导致这切发生最根本原因——他父亲。
只差点点,只要他们烧毁宗庙、杀掉国君与太子,雍国便将亡国,像越人般。
可想着想着,他回忆里,最多,却又是耿曙那声嘉许,短短三个字,却跨越雷鸣电闪,让他随之久久铭记。
当天下午,东宫再次召开会议,太子泷从管魏处分摊重整国都之外,曾被占领山阴、灏城与承州三地繁琐任务。众幕僚看着太子失去只耳朵后,脸畔紫黑色已凝固、纱布上血迹,谁也没有多说话,带着耻辱与愤怒,开始处理政务。
太子泷喝下那药,眼皮渐重,最后头趴在案几上,睡着。
安溪、依水与明纹三人又起笑起来,姜恒忽然觉得,有这笑声,自己寝殿变得热闹又有趣多。
“殿下这是吃哪门子醋?”安溪说,“们不会对姜大人做什,还怕们仨把姜大人吃?”
耿曙从来没被开过玩笑,整个雍国上到*员,下到百姓,都对他十分尊敬,连姬霜也是十分拘礼,哪里碰到过这开玩笑?
“惹不起你们,”耿曙说,“都是夫人娘家人。”
越女性格爽朗直率,姜恒知道那亲切感是从哪儿来,昭夫
界圭说:“好多,去回报太后声。”
姜恒身上忍不住地痒,想去洗个澡,耿曙却绝不能让他洗澡,恐怕伤口着水化脓,说道:“给你擦擦身,你别乱动,仔细扯着。”
外头越女还在,听房中动向,便打水进来,说道:“们来服侍姜大人罢。”
“不不。”姜恒正脱衣服,当即满脸通红,说道,“男女有别,哥能帮……”
众越女忍不住笑,姜恒实在应付不这场面,耿曙便让她们都在屏风后等着,让姜恒脱衣服,为他擦拭身体。
“殿下?”周游低声道。
“让他睡会儿罢,”曾嵘翻过书卷,叹道,“他太累,不容易。”
第四天,随着郑军尽数撤出潼关,逃往代国境内,曾宇停下追击脚步,重夺潼关这雍国西南大门。
消息传到雍都落雁,雪停,阳光灿烂。
姜恒再次睡醒,伸个懒腰,推推趴在自己身边耿曙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