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恒看圈,大部分防御工事都被烧毁,耿曙重新与汁绫商量布防,两天后,车队复又启程。
离开玉璧关,便真正进入中原地域。
“其实现在回想起来,”姜恒朝耿曙说,“陆冀目光还是很长远。”
耿曙道:“你又知道是陆冀?”
“东宫规划,”姜恒说,“多半出于他手,不会有别人。你看管魏像是会抓天子当人质?”
汁琮暗示如果合适,大可提前刺杀姜恒,卫卓便放下心。
“但记着,”汁琮说,“不要碰汁淼,否则说好报酬,就全没。”
卫卓忙躬身道是。
大寒,征鸟厉疾,水泽腹坚。
姜恒再次看见玉璧关,情况比军报中描述要严重不少,而这都拜宋邹火攻之计所赐,个月前那场大火借着风势,无情地吞噬两侧山头,并烧死近八千名梁军。如今两山被烧得光秃秃,覆着新雪,不时还有小型雪崩从山顶滑下。
“昨夜殿下在他寝房内待个多时辰。”卫卓说。
“汁泷是个单纯孩子。”汁琮对亲儿子个性,实在很头疼。
他太容易信任人,对于国君来说,这不是什好事,不过切都很快会结束,姜恒威胁眼前已变得不重要。然而杀姜恒,未来就怕还有李恒赵恒,这个恒那个恒,什时候,儿子才能在大臣面前树立储君威严,不要那言听计从?
“人已经吩咐跟过去罢?”汁琮自打卫卓提议以来,还没见过那群刺客呢。
卫卓答道:“鸣沙山门主已派他们进关。”
两年前雍兵入关,控制洛阳沿线官道,路深入中原腹地,直抵长江北岸、玉衡山下嵩县,这就使得雍国得到条狭长、南北走向长廊。也正因如此,姜恒与耿曙南下竟不会遭到任何国家伏击。
“去洛阳看看?”耿曙说。
“算罢,”姜恒答道,“回头再说。”
睹物思人,当初洛阳已被把火烧成白地,那是姜恒与耿曙另个家,
“你部下烧,”汁绫说,“烧得还挺是时候,宋邹看模样斯斯文文,也是个狠角色。”
姜恒无奈道:“必须速战速决,没有办法,战术是哥制定……”
“很好啊,”汁绫道,“烧反正不是。”
姜恒站在关墙下抬头看,只见玉璧关被熏得漆黑,在这场大战中留下不可磨灭印迹,从个月前夺回关隘起,汁绫便吩咐千名士兵日夜擦洗关墙,足足个月时间,只恢复两成。
耿曙摸摸海东青头,辛苦它在其中传信,还受伤。
汁琮说:“打发他们点钱当经费,群西域人,会说汉话不会?”
“血月手下孩儿们虽然自小在轮台长大,却都是汉人出身,”卫卓说,“王陛下大可放心。”
汁琮点点头,卫卓又现出为难神色,说:“但血月有句话,须得知会陛下,虽说尽量到年后再动手,可就怕情况说不好,想动手,还须提前刺探。”
汁琮明白卫卓话中之意:要下手杀人,须得有最好时机。就像耿渊埋伏多年才动手般,这个时机也许要等待很久,也许就在两天之内到来,哪怕成名刺客,也无法决定这个时间点。
“时机交给他们自己判断罢,”汁琮说,“早几天晚几天,没有多大区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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