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曙欲言又止。
姜恒:“呃……先前他说他不太想成婚,回头说说他去,他在嵩县应当会多耽搁段时间。”
熊耒说:“住武陵呢,比你们那里好多,看你面黄肌瘦,吃都吃不饱,落雁城有鸡蛋吃吗?”
耿曙:“……”
姜恒:“……”
那是很久以前过年祭祀时才有吃“盛宴”,姜恒大致知道礼数,低声朝耿曙道:“从外头朝自己方向开始吃就行。”
熊耒说:“不用讲这多规矩!立春快到,是们新年,冬末莼菜,让你们尝尝鲜,来,吃罢。”
姜恒便随之开始下筷,熊耒样尝点,又问:“听说,汁淼很会打仗啊,还挺想见他,你这个哥哥,在嵩县吗?”
姜恒:“是。”
“他大你几岁?”熊耒又问,“模样俊不俊?”
“算算!”熊耒挥手道,“上代恩怨,归根到底,和你也没关系。你都没见过你爹几次罢?在安阳当卧底,卧就是七年,家小都不能让人知道在哪儿。”
姜恒顿时如释重负,事实上郢国传他出使原因,最初他猜测,有很大可能就是因为长陵君血仇。然而熊耒却是四国之中,迄今为止表现最为无所谓国君,兴许长陵君生前并不讨他喜欢?
宫侍抬上担食,姜恒本以为是给殿内所有人吃,孰料却盒又盒,统统摆到他面前,花团锦簇,二十五样菜攒成梅花之数。
“这……太隆重,”姜恒说,“们俩实在吃不下这多。”
“没关系!”熊耒说,“随便吃点,那是你个人。”
“碰上刺客,”项余说,“没有受伤吧?”
姜恒总觉得项余有点熟悉,不仅仅是项州亲戚般熟悉,仿佛他说话、神态、举手投足间另有番亲切感,却想不起像谁。
耿曙替姜恒答道:“没有。”
熊耒想来想去,忍不住又开始怀疑。
“什人想刺杀你们?”熊耒怀疑地打量姜恒。
项余识趣地打个岔,说:“听说连代
项余说:“既然亲兄弟,想必也是表人才。”
耿曙这时发话:“他哥长得不如他。”
耿曙就在身边,姜恒若无其事地笑笑。
项余又说:“听说他行军打仗,乃是高手。”
“是啊,是啊,”熊耒说,“本想招他来当本王妹婿。”
姜恒:“……”
接着是给郢王上菜,国君非常遵守礼节——天子朝臣见地方封王,朝臣代表天子,于是朝臣面前先上食,然后是国君,再是使臣随从,最后才是地方武官项余。
姜恒实在不知该如何评价,说熊耒自高自大吧,这名国君又十分尊敬他;说他谦虚罢,末又来句:“你们雍国吃糠咽菜,苦日子也过得够,来江州,就多吃点!”
姜恒手扶额,无言以对。
耿曙长这大,也是头次面对如此豪华排场,拿着筷子,看满案菜碟,竟是不知如何下箸。
姜恒摊手,说:“也许是太子灵?”
“那小子啊,”熊耒说,“不至于罢,他再恨你,也不会在本王面前动手。”
“王陛下,姜太史乃是耿家之后,”项余说,“曾有宿敌,也是正常。”
熊耒想起来,说:“对对对,你爹当年,还杀长陵君!”
“呃……”姜恒时不知该如何作答,忍不住看眼耿曙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