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与你们有仇人挺多,”项余扬眉,朝耿曙道,“平时行事还是得当心点,你说是不是,聂小哥?”
耿曙冷冷答道:“是你要当心点,设若姜太史出点差错,你猜谁会来找你麻烦?”
项余笑置之,自然知道耿曙所指,雍国怒火还没那快能到眼前,但郢王疯狂定会先将项余给烧成灰烬。
国君可是要长生不老!万出差错,断熊耒念想,项余全家定会倒大霉。
姜恒想想,说:“今天从王宫前来项将军府上,看见些景象,也许殿下在未来年半载中,想得百姓称颂,可以从这里下功夫?”
太子安脸色不太好看,姜恒给他巧妙地留个面子,说:“身为储君,日理万机,实在是太忙,有时手下人汇报会出差错,欺上瞒下,总会有,须得抽时间,亲自去看看。”
与此同时,另辆马车中,项余不在姜恒面前,忽然像是变个人似,与耿曙句话不说,连客套寒暄也欠奉。
耿曙甚至没有多打量他几眼,知道对方把自己当作寻常侍卫,只是抱臂背靠车窗,注视着沿途动向,以及前面马车。
终于,项余开口。
好,又道:“听父王说,你去过许多国家?”
姜恒诚恳道:“除梁,天下五国都去过,也包括天子王都洛阳。”
这年头,寻常人哪怕是国公卿,离开自己国家机会都很少,前往他国只有两个可能,是出使;二是流亡,乱世之中,游历各国机会非常非常难得。姜恒年纪轻轻,却走遍四国,放眼天下,有像他这般丰富人生人,委实不多。
太子安说:“那你觉得,江州比起这些地方来,怎样呢?”
郢王熊耒如今已不太管事,城中事宜,大多由太子安负责治理,熊耒如今控制着军队并对外交、战略发表意见。除此之外,应民生、税务则归于东宫。
“行刺你们人,有想法?”项余淡淡道。
“那不是你们活儿?”耿曙沉声道,“们是在郢地被人刺杀,能有什想法?”
项余说:“派人去查,没有查到。”
耿曙道:“那就只好算。”
问答,简单直接。
这名太子,显然比汁泷要更有经验,年纪也大不少。
姜恒想想,笑道:“比任何国都要富庶。”
太子安很满意,用打量那种化外偏僻小国之民前来朝贡心态与眼神,审视姜恒番,说道:“知道本国尚有许多不足之处。父王也让朝姜太史多讨教,昔年天子治辖之下,乃是真正天下之都,什时候,才能重现六百年前辉煌呢?”
太子安对雍国只字不提,显然根本不承认那是个“国家”,拿自己政绩对比目标,也只是洛阳。姜恒说:“是,万民犹如川河,奔腾不息。想要被千秋万世称颂,是很难。”
太子安说:“你觉得还有什不足之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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