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恒望向江面,说:“今天听见项将军府里孩子们笑声,就像回到小时候家里般。”
项余说:“姜大人这模样,顶多也只有十八九罢。少年成才,令极是佩服,您师门,想必非常得。”
姜恒答道:“说来惭愧,实在没学到多少,十七岁就下山。”
姜恒注视江前有船夫划过去,说:“今天不知道为什,突然就想起离开山门后,抵达照水城后见到名船夫。”
项余说:“船夫?”
姜恒会意,太子安虽说自负,人却不笨,多半是猜出耿曙身份,也是,以耿曙容貌、身姿,很难掩饰。
“好,”姜恒便识趣起身,说,“正想下去活动,这几天里吃得实在太多。”
项余笑下,伸手搭着姜恒肩膀,沿水榭风阁侧下去。
耿曙警惕目送两人远去,太子安却忽然变副面孔,亲切地说:“子淼殿下。”
耿曙没有回答。
让天子来江州避难,也不至于变成如今这样。”
姜恒想起往事,笑道:“天子有天子执着罢,这中事,换作是谁坐在那个位置上,想来也是样。”
耿曙望着江面,默不作声。片刻后项余办完事,也回来,加入他们。姜恒聊几句当年洛阳事,主客之间忽然无话可说,场面变得有点尴尬。
接着,项余开个头,余人便开始极度奉承太子安,会儿赞颂他政绩,会儿又说他体恤百姓,听得姜恒都有点肉麻,太子安却欣然受之。
太子安显然对姜恒不感兴趣,更瞧不太起他,今日约他出来,不过是礼节。主客之间静片刻,姜恒正心想不如就告辞罢,回去和耿曙闲逛来得快活。
姜恒说:“是,当年照水带江河泛滥,遇上十年难得见大洪水,百姓们找位船夫,载去济州,那船夫令心生亲近,缘因他说话,仿佛隐隐之中有着众生大道。实不相瞒,今天过来府上,沿途也看见许多受苦百姓,仿佛依稀回到照水,在渡条满是尸体河……”
项余说:“姜大人不要多想,您不会再见到那景象。”
姜恒笑起来,猜想刚才太子安私下吩咐,就是让项余去办这件事,毕竟在外国人面前丢颜面,只没想到项余动作这快。
“看来太子
“子淼殿下请过来罢,”太子安说,“虽然认不出你,烈光剑却总是认得。”
耿曙于是也知道没有再瞒必要,便起身过来,在太子安面前横膝坐,淡淡道:“说罢,不过是陪弟弟出门散心,不代表雍国,若有外交事宜,你须得以书信方式,与国太子细说。”
太子安笑道:“那是自然。”
这时,姜恒沿着江边路缓慢走下去,这时节桃花说不上很好,却也充满生机。
项余则就像跟从太子般,跟在他身后。
太子安却忽然来句:“这位聂小哥倒是觉得表人才,不如咱们交个朋友,过来聊聊?”
姜恒:“?”
姜恒马上就察觉不对,莫非他们看出耿曙身份?也许,芈罗既然去过洛阳,说不定对当年耿曙也有印象。
耿曙回头,扫视众人,冷漠地说:“你们聊罢,不来,没话说就与姜大人先走也是可以。”
项余马上道:“姜大人,带你去看看江边桃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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