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……不应该。耿曙心里翻来覆去地想，这几年里，他渐渐地开始想得更多，尤其姜恒回来
这
年中，让他世界发生
许多变化，他开始学着像姜恒般，去揣测别人心中所想。
汁琮派出刺客来杀姜恒，对雍国有什
好处？除非他早就知道姜恒身世，可是他有证据？会不会在某个地方，有着铁证，能证明姜恒就是……
忽然间，耿曙听到响动，紧接
“知道。”耿曙沉声道，顺手摸摸姜恒头，依旧望向院中，双目深邃明亮。
“万不来呢？”姜恒说。
耿曙说：“不来不是正好？本来也不喜欢杀人。”
姜恒说：“
可没有骗你，也没有骗项余。”
耿曙莫名其妙道：“你当然不会骗，怎突然这说？”
妇人没有回答，从包袱里取出把两尺长短剑。刺客所说，正是轮台鸣沙山门中，派出十二名杀手，每名杀手，以中原类人为名，俱是隐于市野无名之辈。
“聊聊天嘛，”刺客说，“这急着动手做什？”
妇人说：“聊天不如试本事，你当真有这厉害？”
“那就只好动手。”刺客遗憾地说道。
王宫寝殿内，姜恒打好几个呵欠，耿曙看他眼。
船沉江，就是试探，如今才是正式动手。
也正因如此，姜恒更清楚刺客不好对付，耿曙必须全力施为。
“尸体也会说话，”耿曙副无所谓模样，说，“届时就清楚。”
暗夜之中，名身材修长刺客戴着遮挡左脸银面具，握着把剑，飞檐走壁地下朱雀宫。
名妇人抱着衣裳，徒步穿过小巷，却被那刺客挡住去路。
姜恒摇摇头，把脸埋在耿曙胸膛前，蹭几下，趴在他身上，渐渐睡着。
清晨时分，外头雾蒙蒙，依旧很暗。耿曙搂着姜恒左手，手指间玩着支未蘸墨羊毫笔，沉浸在自己思考中。
熊安午后那个提议，说实话让他动心。曾经他以为与姜恒能安安稳稳地在雍国过辈子，但自从在郎煌口中知道他身世后，耿曙便有预感，他们迟早有天，要与汁琮对上。
留在郢国，会不会比雍更好？
否则未来需要非常小心，因为那是个不死不休局，刺客会不会就是汁琮派出来？
“恒儿，”耿曙忽然说，“过来，到身边来。”
姜恒收拾困意，坐过去，耿曙怔怔看着他，片刻后说：“躺会儿。”
四更时分，外头下起淅淅沥沥冬雨，姜恒没有再坚持，爬到耿曙身边，耿曙腾出手搂着他，让他伏在自己胸膛前，依旧懒懒散散地倚坐在正榻上。
另手依旧按在烈光剑剑柄上。
“天快亮，”姜恒困倦地说，“你也睡会儿罢，万是虚张声势呢？”
“上王宫去？”刺客冷冷道，“东西挺多，要帮你拿？”
妇人不过三四十年岁，抬眼，笑道：“知道你是谁，你同伴呢？”
刺客道：“没有同伴，你在江边尸骨无存男人，是另个人杀，是不是很意外？撞上，总比撞上那人好。”
“为什？”妇人慢慢地解开包袱。
“因为由下手，你至少还能留个全尸。”刺客答道，“纤夫、浣妇、相士、走贩、侍卒、胡人……还有谁？你同伙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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